“哎,这个提议好,最好找个英俊潇洒的男技术员。”
“你想的美,那样还不出事才怪呢,男人们都不在家,再找个狼放在身边,叫男人们在外边怎么放心呢?”
“哈哈!”
“咱也别扯太这么远,只要咱富了,男人们就不用出门了不是,省得天天挂念着。”
“是啊,咱是得想想法子,还能在外边混一辈子?谁没个老啊?”
“姊妹们,大家回去后都好好想一想,做不了主的,也可以给当家的打个电话,咱今年就开始盘算这个事,众人拾柴火焰高,我就不信咱村里没能人!”
“老书记,今天会就开到这里吧,天也不早了,也该回去做饭的做饭,伺候孩子的伺候孩子,散会吧。”
妇女们开了一晌午会,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一听要散会呼啦一下全都抓起腚来往个挤,因为会议所研究的议题对她们来说完全出乎她们所能掌控的范畴,不种地种树是多少年没有过的,尽管她们在家里里里外外一把手,可这种事还是没有人能一锤子定音,给一个响亮的答复,这完全出乎崔大旺的估计,可这是决定全村人命运、关系一个村长久发展的大事,不可操之过急,必须深思熟虑才行,村民们肯定要有一个接受和理解的过程。
大伙都拔丫子走后,老书记、崔大旺、有望叔、发财叔还有二根、傻子二愣留了下来,傻子、二愣到了饭时没地方吃饭而没走,其他人则还要商议商议。
“咱们到屋里唠,二愣冲上茶,三冲(傻子)拿个座位。”崔大旺说,他一般叫傻子不叫傻子,直呼其名“三冲”,不能称呼他傻子,傻子虽说有些傻,这些道理他懂,书记叫他傻子他是不乐意的,别人叫傻子他都生气拿石头扔他们。
“天也不早了,我叫饭店里做两个菜送过来咱们边吃边聊。”有望叔说,饭店是有望叔开的,账记到村里,有时候有望叔也显得比较大方,谦让一番。发财叔的腿有点瘸,原来老书记时一直给他干村会计,老书记退下来就不想干了,只是大旺书记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才没有退。
二根是典型的没主见的人,他倒不是村委的人,只是一贯地跟在老书记身边,老书记退下来后又跟在崔大旺后边,凡村里有事就露个脸,没事就自动消失。
“你别说还真有点饿了,早上就喝了俩鸡蛋。”老书记说。
“五叔,俺婶子挺会照顾人的,咋不叫你多喝一个呢?”
“不是您婶子小气,是我没胃口,多了喝不下去,白糟蹋了。”
“五叔,大伙的热情好像并不高啊。”
“也难怪,这么大的事不折腾一段时间,咋能定得下来呢?再说家家户户男人都在外边打工,靠几个娘们这种事可拿不定主意,虽说她们常年在家里里里外外是当之无愧的一把手,可真到了大事上就傻了。”
“那得啥时候定下来啊?”
“甭急嘛,该定下来的时候就定下来了。”
“我原想先定下育苗地的事来,挖坑栽树的事有空就帮个手,每家栽上几棵,大伙一门心思地搞种树,还愁不发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