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武英息怒人高兴
这时,秋春指着秋凤,哭着怒道:“都是你,都是你!昨夜,你骂你姐,你姐她一定怨怼你,之所以她关了茶楼走了,走了!”
秋凤一脸悔责,自骂一句,道:“爸……”
秋春指着秋凤,怒声打断她的话道:“别叫我爸,你才是我爸!你……你这疯丫头,真是气死我了!”
众人听了,扑哧一声,捧腹大笑了起来。
秋春像疯了一样,又怒骂人,又挥手打人,人们转笑为惊,怒骂他疯子,仓皇似鼠,四下逃窜。
秋春赶鸭似的赶走人们之后,指着秋凤,一边哭泣,一边怒道:“昨天晚上,她叫我到她房里,其实不是谈生意,而是求我跟她去见一个人。当时,我正要答应,我师父推门而进。后来,我在师父劝导下,答应了我女儿她恳求,便出房来,正要说话,而你却无理取闹的辱骂我们父女,她脾气与你相仿,怎不恼恨我们呢?况且她……”
秋凤怒声打断她的话道:“不一定恨,不一定恼恨!我骂你们,是我不知你与她是什么关系,不知者不罪!你知道吗?昨夜,她愤恨的撵你走,她就不想认你,就把她妈的尸体弄走了,知道吗你?”
啊的一声,秋春惊叫后,焦头烂额道:“这……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哇!”
秋凤正要劝她爸,啪的一声,忽然从茶楼里传出。秋春父女陡问声响,不由惊喜。
秋凤掀开秋春,手抓住锁,微微用力,只听喀嚓一声,门锁应声而开。秋凤迅快地打开房门,闪身而进房里,而秋春跟着她进入房里。
一进茶楼,只见牛一鸣被绳子绑在桌脚之上,而他嘴巴却被一团布片塞住,而他嘴巴呜呜直叫着,但却说不出话一句话来。
秋凤惊诧中,松了人绑,取了他口中的布片,问道:“师爷,是不是武英她把您捆绑了的呢?”
牛一鸣一脸羞愧和迷惑,长叹一声,道:“羞愧啊,唉!”语气一顿,接着又道,“你们快跟我来。”说着动身,向里面一道房门飞奔而去。
秋春父女应了一声,跟着牛一鸣去了。
秋春话声急促问道:“师父,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秋凤一边行走,一边怒声说道:“你是个不称职、不负责任的父亲,人家怨恨你,之所以她设计绑人、抱起尸体遁走了,不想见你,不想认你!”
秋春先是惊骇,继而恼羞成怒道:“胡说八道!”
牛一鸣蓦然回首,疾言厉色道:“你们别吵嘴啦!”
秋春父女俩互瞪一眼,怒哼一声,不言不语。
他们三人鱼贯而进茶楼后面一座四合院里,一间一间的觅找武英,可是不见尸体和武英,这可把牛一鸣和秋春父女焦急得不知所措。
这时,秋凤看着师爷,问道:“师爷,姐她还有没有房住?”
牛一鸣一听这话,眼前突然一亮,猛拍他自己脑袋一下,自责自骂几句后,大声说道:“有!”
他话一落,又敲他自己头一下,自骂一句,话声急促道:“走,快同我去一个地方去!”说着转身出房,向目的地赶去,秋春父女俩惊中,紧随其后。
牛一鸣等人刚出房门,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冲了进来,叫道:“师伯,师兄,你们快跟我来!”少女不待他们有何反应,转身便走。
秋春等人跟随其后,同声问道:“到何处去呀?”
秋凤问道:“你是谁?你带我们去何处?”
那少女头也不回,一边赶路,一边说道:“你不认识我,但我却认识你秋大小姐。”她顿了顿,又道,“我叫凤鸣。你们呀,就别疑神疑鬼的,跟我到一个地方去,你们就知道我的意图了。”
秋春父女俩闻之一惊,但他们求之不得,也不再问,也不怕她使诈,艺高胆大,跟着她朝目的地飞奔而去。
他们四人一路不语,疾步如飞地在城中大街小巷穿行一阵,乘坐凤鸣早已安排好的黄包车,向城西目的地赶去。
秋春父女俩坐在车上,一双眼睛,时不时观看所走的路线和街道,以及周边房上是否有可疑之人。他们父女见毫无异样之人出现,又是惊诧,又是大惑不解。但是他们却一身是胆,与人至目的地。
黄包车疾驰一会,在城西北郊外大道上倏地停住,车上的人下了车,凤鸣一马当先,不言不语,大步流星般朝北行去,秋凤她们也不说话,尾随其后。
少顷,他们进入一个林子中,但脚不停,仍不说话,疾步如飞地向西北之方赶去。
他俩父女惊讶之中,全身戒备,防人突然袭击。
他们一阵风般的赶路一阵,来到一座三合院坝上,定睛一看,只见一人披麻戴孝,背着身子,跪在棺材前,双肩耸动,嘤嘤哭泣,焚化纸钱。
凤鸣一个箭步,来到那人身边,叫道:“师侄,你快起来,客人来了,快快迎接。”
焚烧纸钱之人赶忙起身,转过身来,正要接客,见是秋春父女,她如见仇人,脸色一变,手指秋春,怒声喝道:“姓秋的,你们给我滚,快快给我滚,滚!”
秋春泪如滂沱,趋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棺木前,泣不成音道:“英儿,你别撵我,让我……”
啪声锐响,武英打了秋春一耳光,厉声打断他的话道:“滚,快滚,我不欢迎你,滚滚滚,给我滚!”
这时,一个苍老男子声音从堂屋里传出:“阿英,不可无礼!”话音未落,一个老者从堂屋里步了出来。
那老者的话,武英充耳未闻。
武英怨怼地瞪着秋春,右手发颤,指着秋春,咬牙切齿怒吼一声,气急败坏道:“好好好,你不走,我走!”说着横跨一步,迈开大步,向前步去。
呼的一声,牛一鸣纵身上前,拦住武英,喝道:“武英,你别走,别走!”
武英凤目一瞪,跺了跺足,怒道:“师爷,你倚老卖老这一套,行不通,行不通!”说罢,身子一晃,闪过他身,但脚不沾地,腾空跃起,向左边一株大树上飞跃而去。
秋春等人突见此情,有的吃惊,有的又惊又怒,齐声大喝,飞身而出,直追武英而去。
眼看武英上树时,呼的一声,一条铁链像鞭一样,势挟劲风,猛向武英腰间扫击而来。
这时,但听一女娇嗔道:“忤逆之徒,你想一走了之,这可不如你所愿!”顿了一顿,又道,“无知小辈,你给我回来!”
武英忽闻劲风袭击而来,不由又惊又怒,喝骂一句,连忙身子后仰,轻描淡写地避开铁链,但她想上树遁走,可是她不是鸟儿,劲力松懈,身不由主地飘落下地。
就当这时,武英整个人儿好像有人用绳索吊起一般,呼的一声,冲天而起数尺高之时,如鹰折身,电射般的朝树林中飞跃而去,想逃遁走。
原来,武英在身子下落之际,猛吸口气,凌空转身,双脚交叉,鸳鸯连环,脚尖连点脚背,借点之力,借力使力,冲天而起,施展巨鹰飞翔轻功,飞遁而去。
铁链一击落空,但是铁链像是活了一般,呼的一声,猛地朝武英腰间扫击而来。武英惊中不慌乱,展开上神轻功,但她在半空中,如履平地,闪避铁链。
武英凌空闪避何处,活了似的铁链,势挟劲风,如影随形扫击而来,武英想逃遁走,但不如愿,被铁链卷击得脱不开身。
武英又惊又怒,喝骂一句,飞快地抽出腰带中软剑,展开上乘剑法,化解铁链扫而卷击之势。
铁链犹如蛟龙,裹住武英之际,武英倒飞回来,砰的一声,掉落在院坝上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喝骂一句,飞身而起,径直朝凤鸣扑击而来。
凤鸣见武英一脸怒相,料到武英她必定遁走,为此,她便转身冲进房里,提起铁链飞奔而出房门,恰巧武英她纵身上树逃遁之时,于是她挥动拇指粗的铁链,卷击武英,阻止武英逃遁。
凤鸣见武英从容不迫避开铁链,暗喝声彩后,一边娇嗔骂武英,一边催动铁链,如蛇似龙,狠击武英,阻止武英逃跑。
当铁链蛟龙出海缠住武英腰间之时,催动铁链,硬生生的把武英拉了回来,把武英摔在地上,以示惩罚。
凤鸣见武英飞身扑来,哈哈一笑,右手抖动,铁链幻化成无数个圆圈,像蛇一样缠住武英,顿时武英的双手被铁链缠住得动弹不得,但是武英她整个人儿,仍然向凤鸣扑击而来。
凤鸣乍见此情,呵呵一笑,但不言语,张开双手,接着武英,正欲奚落,武英怒骂一句,头猛向凤鸣的头撞去。凤鸣大吃一惊,想躲撞击之势,但已来不及躲,只听砰的一声,两头撞在一起。
凤鸣啊声痛叫,怒骂一句,双臂一振,像掷稻草一样把武英掷出,而武英像脱弦之箭一般,飞过众人头顶,砰的一声,直落地上之时,呼的一声,她站了起来,喝骂一句,但不说话,直向南方飞奔而去。
秋凤等人乍见此情,惊呼一声,追人而去。
晃眼之间,秋春他们追上武英,不恼不怒,哈哈一笑,但凤鸣抢先伸手一抱,像抱宝物一样,抱住武英向来路飞跑了回去。武英又怒又恼,像泼妇骂街似的,破口大骂凤鸣。
秋春他们看着她俩师叔侄,抿嘴微笑,但不言语,尾随其后。
凤鸣如同抱稻草一般,抱住武英,腾出一只手来,一边拍打武英的屁股,一边往堂屋大门步去。
不一会儿,凤鸣抱着武英来到棺材前面站定,把武英扔在棺材前,一手拦住秋春,愠怒道:“师兄,别去给她松绑身上的铁链,让她这个忤逆不孝之徒,尝尝苦头,这样也许便会领悟到不孝之女的……”
武英厉声打断她的话道:“臭婆娘师姑,臭妖精师姑!”
牛一鸣瞪圆怒目,怒斥武英一句后,恶狠狠道:“对极对极,别给她松绑!”语气一顿,接着又道,“像她这种不孝之人,一旦松绑,她不认祖归宗,必定遁走,因此,让她尝尝苦头,这样她就会孝敬你这个浑蛋爸爸的!”
这时,凤鸣瞪圆凤目,盯着秋凤,怒声喝道:“秋凤,你见到前辈,还呆愣干吗?还不参拜前辈们!”
武英怒道:“凤妹,你别参拜他们,别参拜他们!”
秋凤扫了他们一眼后,既不说话,也不参拜,傻瓜一样站着一动不动。
秋春一脸怒容,厉声喝道:“凤儿,快快参拜师爷师伯爷,还呆愣着干吗?”
武英怒声喝道:“秋凤妹妹,他们个个都是老气横秋之徒,你呀你,就别参拜他们,别参拜他们!”
武英的怒话,秋凤充耳未闻。
秋凤极不情愿地参拜前辈他们之后,一言不发,蹲起身子,拿起纸钱,给死者焚化纸钱。
凤鸣摇了摇头,长叹口气,道:“都怪我,都怪我不该把你们父女带来这儿,唉,唉!”
武英厉声骂道:“臭婆娘,臭贱人,你妈的……”刚骂这儿,凤鸣忽然抓起一把纸钱,塞住武英嘴里,呵呵嘻嘻哈哈,阴阳怪气的笑将起来,看着武英不语。
武英这一怒,非同小可!但她想怒打人,但苦于全身动弹不得。
武英口吐了一吐,想吐出口中纸钱,但却吐不出来,一双凤目,怨愤地瞪视着凤鸣,呜呜直叫,想骂凤鸣,就是骂不出声来。
秋春见了此情,心痛如同刀绞,老泪纵横,蹲起身子,正要解武英的绑,忽听得一个女子边咳嗽边歌唱之声从东南林中传来,他不由惊讶,连忙起身,跟着转身,一双好奇之眼,朝循声之处看去。
女子咳嗽声歌唱声,戛然而止。
就当此际,一个身穿花衣的妙龄少女,身背着背篼,健步如飞出了林子。这个少女,十四五岁年纪,姿色绝美的病容脸上,稚气未脱,天真烂漫,浑身透着一股玩世不恭之气。
少女脚步轻捷,踏地无声,轻功之高,几乎已达青萍渡水之境。秋春父女俩看得目瞪口呆,暗暗惊叹不已。
少女步到院坝边缘时,丹凤眼一瞪,怒喝一声,纵身一跃,飘飞而至在凤鸣面前,放下背篓,咳嗽一声后,怒哼一声,双手如爪,疾如闪电,猛向凤鸣的胸脯子抓来。
凤鸣不惊,一脸歉然,笑着不语,间不容发,避开她抓,但不呵斥,也不反击,站着一动不动。
牛一鸣大喝一声,拦住少女,好言相劝她别打人。
这时,秋春的师叔丘林怒斥一句,正待再说,但听阿秋咳嗽着骂道:“臭婆娘,臭婊子,你抛弃了我,害得我好找你这个贱人,原来你娘的跑了回来了呀?你当真气煞我也!”说罢,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着凤鸣,怨恨地盯着凤鸣,不住咳嗽。
凤鸣不气不怒,咯咯笑道:“秋儿,你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秋儿,是师姑不对,我这厢向你赔礼道歉了。”说着施礼一揖,向阿秋赔罪。
原来,今天天未拂晓,丘林吩咐武秋、凤鸣她俩进城采购办丧的东西,她俩师姑侄领命,背起背篓,如丧考妣,疾步如飞,向城里赶去。
她们一进城里,天已大亮,她们忙碌采购武英姐妹俩之母丧事的东西了。
约半个钟头,她俩师姑侄就购买好所需物品,不再逗留,背起背篓,径直朝丘林的家赶去。
一出了城,凤鸣忽然想起一事,便把物品托付给武秋后,转过身去,疾步行走,朝城里赶去。
不一会儿,凤鸣一进城里,脚却不停,大步流星般的赶到武英茶楼时,见到牛一鸣等人,如释重负似的松了口气。她便叫人跟她走,到目的地去。
凤鸣带人至目的地,但忘却了背采购的物品,为此,这便苦了武秋她了。因此,武秋忽见到凤鸣,如见仇人,怒骂着打凤鸣她了。
武秋见凤鸣赔礼,满腔怒火,登时全消。
武秋右手食指,戳她额头一下,止住咳嗽,笑骂道:“死妮子,下不为例哟!?”
凤鸣朝她扮了个鬼脸,笑嘻嘻道:“好好好,我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牛一鸣、丘林师兄弟见武秋息了怒火,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面面相视,相顾笑了,但不言语。
忽然,丘林指着武秋,目视秋春,呵呵笑道:“阿春,她是武秋,你可知道是谁的孩子么?”
秋春一揖倒地,一边叩头,一边说道:“师叔,敬请您告诉师侄,师侄感恩戴德……”
丘林扶起秋春,呵呵笑着打断他的话道:“进房来,师叔跟你讲。”说着转身,向房里步去。
秋凤把武英身上的铁链解开后,飞快的取出武英口中纸钱,把脸一沉,怒道:“姐,别闹了,也别跑了,走,跟妹进房去!”说话之时,押犯人似的押着武英直往房里步去,武英身不由己,极不情愿地由秋凤推着进房去了。
一进房里,秋凤一边撒娇,一边柔声细语的劝武英息怒,武英听劝,坐在椅上,低头不语。
秋春等人见她息怒,高兴得微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