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家村,男子要干些重活,所以不仅要检查四肢是否有疾患,还要检查腰部等部位。
所以,在检查男子时,凌霰便是检查得更加仔细一些。
毕竟男女有别,凌霰便是不会去接触女子,只是令女子伸出手掌,去检查其手掌是否有伤患。
当然,那些只是做做样子,以凌霰现在的能力,要想不接触便能检查灵根,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索性暂时放弃测试女子灵根的想法,只去测男子是否有灵根。
不过,即便如此,在遇到凌霰时,每一位女子都是如临大敌。
显然,在几乎全部凌家村的村民的心中,凌霰早就有了一个根深蒂固的标签。
对此,凌霰虽然很无奈,却也是没有办法,在腹诽前身的所作所为后,只得保持沉默。
而检测方式,便是通过像检查小犁那般的方式进行。
看似是在试一试小犁的肌肉,实则是趁机将一丝灵力注入,探查其是否具有灵根。
虽然探测十分匆忙,但基本可以测出有否有灵根,而具体的灵根属性,便是只能靠猜了。
出乎凌霰意料的是,一共数百人的村民之中,在仅测试了男子灵根的情况下,竟出现了两位可能具有灵根者。
其中一位是凌淞稻,而另一位则是第一个测试到的小犁。
“凌淞稻我昨天就大致测过了,今天再一测,还是有灵根,应该没错了。”
对于凌淞稻测出灵根,凌霰倒是没有多大的惊奇。
事实上,早在凌霰离开凌家村前,他就意识到,以凌淞稻的身手,绝不是一般人。
只是,直到昨日,凌霰才确定了凌淞稻有灵根的事实。
而小犁有灵根,确实是让凌霰有些惊奇的。
小犁与凌淞煦岁数差得不多,往常一直躲在他哥哥凌淞樵身后,是个极为乖巧的孩子。
如此一来,小犁在整个凌家村,算是个极为低调之人。
“小犁既然是有灵根的,加上他有着很深的仇恨,还是要注意引导他才好,不然,怕是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凌霰三人将村民的情况大致记录一番,三人自身的情况也是作了一番记录,算是对老村长的交代。
凌淞麦的情况,凌霰是作了检查的,果然,与凌霰的猜测一样,凌淞麦并无灵根。
而说到检查凌淞煦时,凌淞煦却表现出极大的抗拒。
凌霰知道,凌淞煦对他是极为讨厌的。
而凌淞煦为了有所交代,便是脱光了膀子,做了好几个难度极高的空翻,用来表明他的健康程度。
对此,凌淞麦还耽误不了一阵拍手叫好,在看到凌霰那有些无奈的表情后,凌淞麦才赶紧停了。
“这小子这么灵活吗?之前还真不知道,算了,等之后再找机会吧。”
既然凌淞煦不给机会,凌霰也只得作罢。
中午,凌霰便是与二叔凌泓谷出现在了凌家村村头一处最为集中的一片田的田间。
“有吗?”
凌泓谷站在田边,淡然问道。
“有。”
“有几个?”
“两个,还有一个不确定,不过一个村子能出两个,已经是极为难得,剩下的一个,几乎不可能。”
凌泓谷向前走,继续问道:“那个不确定的是谁?”
“凌淞煦。”
凌霰跟在凌泓谷旁边,将凌淞煦的名字说出。
“煦儿?”
凌泓谷先是一疑,后来又觉得并不意外,道:“这孩子对你,是有一些看法。”
“我知道。”
凌霰想要解释一番,但思来想去,还是说不出别的什么。
“两个有灵根的是谁?”
凌泓谷语气中没有什么大的起伏,显得比较淡定,这倒是完全出乎了凌霰的预想。
“凌淞稻和小犁。我修为尚低,不过他两人有灵根是十有八九。”
“不过,即便看不出灵根的,也是一样的说法。不过,结合本就极低灵根出现的概率来说,测错也是几乎不可能的。”
“嗯。”
凌泓谷淡淡一句,目光便是不由自主地看向远处。
顺着凌泓谷的目光,凌霰向远处看去。
进入炼气期后,他的视力也提升了不少。
果然,在大概数里之外,他看到了一片地势较高,坡度也不大的土坡。
在土坡的附近,还有着几处并算不得茂密的林子。
“远处那处土坡之后,便是凌家村未开垦的荒地。老村长上任前,就已经有一部分归了别的村子了。”
在前身的记忆中,是知晓村子丢了一片荒地的事情的,但是对于具体的原因,确实一无所知。
“据说,几百年前先祖来时,凌家村还是附近最大的一个村子,后来,还差点围绕凌家村形成了镇子。可惜,随着一代又一代的经营,不知为何,凌家村却是在一百年前,逐渐没落了。连荒地都被占了去。”
凌泓谷紧紧握拳,咬牙切齿地说道。
若说仅仅是几百年前或是一百年前的事情,凌霰还是不相信能让凌泓谷如此气愤的。
他明白,二叔更气愤的,是最近在村子里发生的种种而已。
先是赏识他的老杉叔被屠家小管事扣留,然后便是凌淞煦的弟弟被打死,没过多久,凌淞樵也被打得重伤而亡。
凌泓谷作为凿冰队的领头人,虽然不是凌家村的村长,但凌家村的村民都知晓,凌泓谷也是凌家村的决策者之一。
一连好几件事的发生,让凌泓谷丢了面子还是小事,对于已经没落了对凌家村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现如今,有了那几件事的发生,村子里几乎人人自危,已经有不少年轻人已经开始寻路子要逃离凌家村了。
“宋头那边出问题了,一个月前,他就不见了踪影。我觉得,也许屠家应该很快就要找到凌家村来了。”
“这就是二叔要以开垦田地的名义整合村民的原因。”
听凌泓谷所说,凌霰恍然大悟地说道。
“有此原因。不过,开垦田地却也不是虚言。”
凌泓谷沿着田间小路走着,远处的那处土坡,便也是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