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大明摄政:某乃忠臣

第65章 误会了泼皮

  那女子正端坐在大案之后,听得脚步声急促,微微一抬头,正对着李伯弢。

  见他三花乱抖,脸色肃杀,向她走来。

  她面色如秋水一沉,放下画笔,直起纤腰,凤眼微凝!

  好个纠缠不休的泼皮登徒子!

  若这泼皮今日还敢放肆,自己虽不惯与人争执,可也不能任人欺辱!

  还从未有人胆敢欺辱于我!

  定要让这泼皮知道知道厉害!

  她目光微微一偏,扫向案桌下那根尚未铺上画布、孤零零摆放的粗红木卷轴。

  李伯弢走到门口,脚步一顿,冷冷盯着那女子,忽地扬声喝道:

  “大家画画的地方,凭什么你独占一案?”

  那女子眉头微蹙,正要开口,却被他一摆手打断。

  “你一个人便占了这一整张大案,旁人如何作画?难道大家都得凭白等你?”

  他语气愈发冷峻,声音传遍整个画房,惹得众画师纷纷抬头。

  “你这女子,心肠如此狭窄,竟霸占公案不肯让人,实在缺德!你可曾想过,这样置大家于何地!”

  此言一出,四下画师面面相觑,气氛顿时紧绷。

  “哼,好让你知晓,要不是本公子宽宏大度,否则,非要替大家,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公德的小娘子!”

  李伯弢一阵痛斥,胸口一挺,浑身畅快,衣袖一甩,施施然昂首阔步,扬长而去。

  整个画室,一片寂静。

  还在室内的众人,已经被这泼皮的话给绕晕了!

  几名画师纷纷围拢过来,将那女子围在画案之后。

  “大家,您没事吧?”

  “那人怎么回事?”

  “大家画画的地方,不就是大家独占一案麻!”

  “还能怎么回事,看他那副德行,就是个浑不吝的泼皮!”

  “薛大家,那厮莫不是登徒子,意图轻薄于您?不如立刻叫楼下伙计,将他拿住,逮送官府发落!”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头,义愤填膺,恨不得立时冲下楼去,让人将李伯弢按倒在地,捆个结结实实,再扭送县衙,让他吃几板子清醒清醒。

  可那薛大家却丝毫未动,只是立在画案之后,目光微凝,指尖轻轻叩着桌面,似在思索。

  “......大家画画的地方?”她低声念了一遍,柳眉微微一皱。

  “这不就是我画画的地方吗?”

  她眼波微动,越想越觉得蹊跷。

  “可他为何又要说我‘独占一案’?这‘大家’又是哪门子的大家?莫非......”

  她眉心轻蹙,思索片刻,忽然睁大双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不定。

  “难不成,他竟是误会了......”

  想到此处,薛大家脑中登时一阵混乱,心道:这泼皮,简直是胡言乱语,也不说说清楚,真是扰人清静!

  她抬头看着眼前众画师义愤填膺的模样,忍不住扶了扶额头,觉得这番话若是说出去,只怕旁人要当她疯了。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按住画案,心中暗道:

  从小到大,还从未有人敢当面,辱骂于我。

  就算他是误会于我,但这口无遮拦的样子,实足讨厌。

  若不是看在元清妹妹的份上,怕坏了宝丽阁的生意,今日非得好好教训这泼皮!

  下次再遇见这厮,必要让他好看!

  。。。。。。

  李伯弢下得楼来,远远便瞧见陈秀正与人甩手作别,口中连声笑道:“改日再叙!改日再叙!”

  等他空了之后,便打了个招呼,这陈秀见李伯弢寻他,立时掩嘴一笑,身形轻飘飘地晃了过来。

  李伯弢也不与他废话,径直抽出画卷,在案上一铺,伸手点着那枚椭圆形,朗声道:

  “叆叇的镜片,要做成这个样子的,周围磨平,中间凸起。”

  陈秀闻言,早已取了纸笔,飞快地在册页上做了记号,随口问道:“都是如此?”

  “不是。”李伯弢摇了摇头,“只需其中一片如此,另一片,便按寻常叆叇镜片来做。”

  陈秀点头,手腕微翻,又是一笔落下:“用何种材质?”

  “最好的水晶!”李伯弢斩钉截铁道,“不能有一丝杂质!”

  陈秀眼皮微抬,嘴角噙笑:“好咧,那镜架呢?”

  李伯弢沉吟片刻,忽而一摆手道:“不需要镜架,先把两片镜片打磨成圆形便好。”

  “另外,这梭圆镜片大致在一寸半,而另一片则是在一寸大小。”

  陈秀闻言,倒也不惊讶,手下微顿,又记了一笔,此时的他显得非常干练。

  而后,方才笑吟吟地抬起头来,朝着画卷上一指,语调悠然:

  “那这些物件呢?看这造型……啧,有些稀有,倒是不太认得......”

  李伯弢循声望去,脸色登时一僵,喉头一哽,半晌才淡淡道:

  “这些……也不知是哪位仁兄所绘,我原本只想画个梭圆,占不了多少地方,便随手画在此卷之上,省得浪费。”

  陈秀闻言,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又从柜台中拿出算盘。

  他手指轻抬,拨弄着算盘,“哒哒”作响,片刻之后,扬眉笑道:

  “两片镜片,不带镜架,总计二十五两。”

  李伯弢听罢,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这玩意十足昂贵,等于一匹马价,不过总算是完成一趟心事。

  于是随口问道:“多久之后,可以打磨完成?”

  陈秀说道:“一般的叆叇一旬有余,你这副,两旬之后再来提领!”

  李伯弢点了点头,接过凭据,和陈秀略一道别,心情愉快地转身启程回府。

  。。。。。。

  回到府中,终于见到了酒醒之后的李观木。

  这李观木当着少爷的面一顿吐槽,说是:不知哪个缺德的,在米酒葫芦里灌上了北地的烧酒。

  李伯弢面色一僵,安慰道:“也不见你平时饮酒,今日为何去东厨找酒喝?”

  李观木面色一红,竟有些支吾,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李伯塔看着李观木心道:今日是怎么了,两个丫鬟小厮都是如此作态!好生奇怪!

  正要出言相询,那李观木忽然说道:

  “哦,少爷,差点忘了。袁中那边都办得妥妥当当,契书也带回来了。少爷要不瞧瞧?”

  “先放着吧。”

  李伯弢被李观木打断了思绪,随后问道:“袁中可说了,何时能把马匹脱手?”

  李观木低头想了想:“快则两日,慢则四日。”

  “倒也还成,就这样吧。”

  李伯弢忽而又想到一事。

  “观木,本少爷今日,还有件差事要你去办。”

  “少爷客气,观木愿为少爷效死!”

  “笑死不至于,去外面店里,帮我买些东西,你且记下。”

  “肉干一袋;莲子一袋;红枣一袋;红豆一袋;龙眼干一袋;芹菜一束。”

  “各买三份!”

  李伯弢买这六样吃食,当然是有用意的:

  肉干象征着对辛勤付出的感谢;

  莲子表达苦心教学,育人无数;

  红枣暗示早日高中,学业有成;

  红豆寄意宏图大展,未来无限;

  龙眼代表开启智慧,启迪心智;

  芹菜寓意学业精进,勤奋不懈。

  “明日,从衙门回来,我需要用到这些,千万别忘了!”

  “还有,今晚,我要单独出门一趟,你就不用等我了”

  “好咧,都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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