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刚正不阿，清正廉洁，实在是我辈楷模，请嫂子不要再说这种影响团结的话了，我替队长难过，更为社会不良风气感到悲哀。”

　　林川一套小连招打的潘小夏一愣。

　　“他有你把柄？”潘小夏问道，“你去敲大背被他抓住了？”

　　林川摇了摇头，表示绝无此事。

　　“那我知道了，他肯定威胁你扣工资了。”潘小夏一拍手，“有什么事你大胆地说，他扣你多少钱，姐双倍给你补上！你曝光他一条小道消息，姐给你转账一万！”

　　我现在承认你们的关系了，你确实是他前妻，对他的习惯简直了如指掌。

　　白笙瞪了林川一眼，他确实提前嘱咐过林川不要乱说，但他只是告诉林川，别说自己烟瘾越来越重了，如果林川趁乱编造谣言，他肯定让林川吃不了兜着走。

　　有钱不挣王八蛋，但林川又确实不愿意被白笙扣工资，虽然扣的不多，但他心疼。

　　林川眼睛一转，说道：“姐，你知道白鹭洲主题餐厅吗？”

　　“嗯？”潘小夏立刻来了兴趣。

　　“前几天我们完成任务后，毓秀分局的石启贤局长请我们在那里吃饭，还安排了歌舞表演，中途我被带走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林川一本正经道，“反正事情就是这样，我说的都是事实，姐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笙瞪大了眼睛，对林川的厚颜无耻感到不可思议。

　　潘小夏纵横娱乐圈多年，什么男盗女娼的事情没见过，她迅速抓住了问题的重点，冷冷地看着白笙说道：“好好好，姓白的，岁数越来越大，脸皮也越来越厚了，都学会去商K了啊。”

　　“天地良心！我没……”白笙立刻试图反驳。

　　潘小夏砰的一拳砸在他的胸口，疼的白笙龇牙咧嘴，林川一脸无辜，思考着一会儿怎么找潘小夏结账。

　　台上的小助理卖力演出，粉丝们纵情欢呼，随着演出进入高潮，一些人挥舞着“潘小夏全球后援会”的旗子纵情欢呼，没有人注意到正主在台下，二人又撕扯了一会儿后，潘小夏终于想起了正事。

　　“嗯对了，姓白的说你找我有事？”潘小夏扭头对林川说道，“说是要找什么人？”

　　林川和白笙确认过眼神后，表明自己要找一个绰号“老登”的人，并提醒道此人是极度危险的犯罪分子，考虑到潘小夏的生命安全，一定要首先考虑调查的隐蔽性，否则他们可能来不及支援潘小夏。

　　潘小夏欣赏地看着这个小伙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姐姐的安全不用你担心，卷入这种事件，你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林川略感疑惑，白笙接过话题说道：“你嫂子以前是治安局的卧底，专门破获重大刑事案件，论起战斗力，三个你都伤不到她一根毫毛。”

　　还有这种事，林川对潘小夏的认识又提升了一个高度。

　　好看、会唱歌跳舞、还会打架，这种女明星凭什么看上白笙啊？凭他老？凭他作？凭他卡里两百多？

　　“凭我命不好。”看穿了林川的眼神，潘小夏笑了笑说道，“我会帮你留意这个人，只要他在内城，我就一定能找到他。”

　　“谢谢嫂子。”林川礼貌地答道。

　　随后三人就进入了闲聊阶段，潘小夏询问了林川的艺术见解，尤其关心在精神病人眼里，她的演出是否有意思，全程懒得搭理白笙，让白笙好生难受。

　　三个小时后，演出终于结束，接下来的采访和粉丝签名合影环节需要潘小夏自行处理，否则距离太近会暴露小助理的身份，白笙被眼神胁迫去了后台，林川则独自一人离开。

　　三天后，傍晚。

　　呆在老庙分局宿舍的林川收到了来自潘小夏的消息，对方告知他找到了老登的线索，需要他们亲自去确认。收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林川就进入了内城的潘小夏住宅，见到了三天没见的白笙。

　　“队长，三天不见，消瘦了许多。”他说道，“为了秦淮市，辛苦你了。”

　　白笙当然能听出他语气中的调侃，但又确实理亏，只能强行解释道：“这是我自己的房子。”

　　“只有一半，另一半房贷是我自己还的。”潘小夏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还是林川第一次见到素颜状态的女明星，潘小夏脸色红润有光泽，和白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碍于白笙的面子，潘小夏没有再调侃他，而是直入主题说道：“你要找的人有消息了，但他所处的位置不太容易实施抓捕。”

　　一边说着，他向林川展示了一份监控录像。

　　录像中一个陌生人谨慎地观察四周后，竟然揭开了井盖，钻进下水道再也没有出来。

　　“他藏在秦淮市下水道里？”林川立刻明白潘小夏为什么说对方较难抓捕了。

　　秦淮市下水道网络始建于两百年前，是当局为了避免大规模洪涝而特意修建的，这里的下水道网络不同于寻常城市，单单下水道的高度就有两米，足以容纳成年人通行。

　　下水道网络修建初期就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堪比地上城市规模的下水道网络极易成为犯罪温床，罪犯躲进下水道网络内，当局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进行搜捕。

　　但最终这个极具电影风格的猜想被证明只是幻想，原因也很简单。

　　首先现代社会处处都有监控，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下水道本就困难，到处都是监控，狭窄的下水道入口不能支持大规模运送物资；其次地下的生存条件也非常堪忧，需要面对幽闭恐惧症、鼠疫等多种传染病，正常人即便拥有充足的物资，在下面也活不下去。

　　真要有一两个天赋异禀的天生老鼠人能够藏的下去，按照当局的想法，藏了也就藏了，和整个秦淮市的需求相比这无足轻重。

　　潘小夏补充道：“这个人我猜测具备了【生态适应】这项觉醒天赋，使用者可以极大程度提高对当前环境的适应能力，真亏他藏的下去，如果我是末日教徒，这种恶劣的工作环境我早就辞职了。”

　　“那你是怎么发现他的？”林川好奇地问道。

　　潘小夏一笑：“不懂了吧弟弟，我查了自己的售票系统，这个家伙也来看演唱会了。”

　　林川立刻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