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离苦微笑着道。
左崖看了一会儿离苦,略微皱眉,道:“之前看不透你情有可原,为什么现在还是看不透?”
之前左崖和离苦的修为相当,看不透对方实力实属正常,但现在左崖明显比离苦高了两重小境界,还是看不懂对方实力,这不由得不让左崖疑惑。
“其实我的修为是被师父刻意压制的,我原本的修为比现在略高。”离苦道。
“呼~是比我现在的修为略高吧!”左崖辛辛道。
离苦笑了笑,没说话。
两年前...
南陆,荒芜之地,八荒山。
放眼望去一片荒芜,唯有一座座巍峨的光秃秃的石头高山孤零零地坐落于这荒芜之中,山上几乎没有什么植被,只偶尔可以看到一些稀疏且坚强的野草和一些不知名的植物。在最高最大的一座石头山上面有一座宏大的寺庙,暗红色的墙,黑色的瓦,较大的院墙上大都绘画着周身都是熊熊烈焰的佛像。
此刻,离苦正以盘坐姿势双手合十漂浮在业火寺上方的高空中,暗红色的能量光晕像狂暴的烈焰般在他周身熊熊升腾着,白中带红的雷电在劫云里穿梭不止,在离苦的身旁穿梭不止。
业火寺的僧人们大部分都以羡慕的眼光观望着这场渡劫,正殿门前,几位业火寺长老和方丈静静地注视着正在渡脱胎劫的离苦。
微胖的大长老行了一礼道:“方丈,离苦师侄将似乎还没有入世历练。”
方丈是一位清瘦的老和尚,虽然清瘦但宝相庄严,看着就给人一种如沐春风很舒服的感觉,方丈微微点头道:“这几天就让他出山门去历练吧!”
听了大长老和方丈的对话,另外几位长老恍然,“是啊!离苦师侄自小在寺院长大,并未经历过世俗历练,现在突破了还能历练吗?”
世俗历练业火寺每一位僧人必须完成的一次稳固道心的历练,其过程便是去凡尘俗世中游历,经历‘喜怒哀惧爱恶欲’的洗礼以稳固道心,没有走过七历的僧人道心是不稳定的,以后修炼就难以达到更高深的境界,而这个历练需要在筑基之前完成。
大长老问道:“离苦师侄突破脱胎劫,可如何是好?”
方丈胸有成竹,淡淡道:“压制修为。”
听了方丈的话,几位长老皆恍然,齐声道:“阿弥陀佛!”
就这样,离苦出山历练之前修为就被方丈以大神通压制在筑基七重的境界。
所以离苦的真实实力是还丹初期,左崖筑基九重巅峰自然看不透离苦。
半月后。
南域大陆,临天城。
脚踏实地的感觉就是好啊!
在大海上漂了大半个月的几人,全身都充满了海的味道,说不出的难受,所以一下船几人就迫不及待地穿过码头,走进了临天城,走进了这座繁华的港口城镇。随便找了个客栈入住,几人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将这一袭风尘仆仆抛了个干干净净才放松下来。
左崖和离苦来到客栈大厅,点了一桌当地的特色菜。
左崖煞有介事地望着离苦,调侃道:“确实帅!怪不得招姑娘喜欢,哈哈!”
离苦左右看了一眼,略带疑惑道:“你是在说我?”
“可不是嘛!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左崖问。
“知道什么?”离苦问。
“你们在聊什么呢?”阿离和柳白鸢也洗漱完毕,来到桌前坐下。
“呵呵没啥,都到齐了就开饭吧!”
从阿离和柳白鸢的吃相就能看出来,海上飘荡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平时比较矜持的她们如今入口的饭菜都比平时大口了些许。
阿离咽下一口饭菜,睁大眼睛问道:“你俩怎么吃得那么秀气?”
左崖微笑道:“修行之人吃得少,你们多吃点。”
客栈外是一条大街,大街两旁摆设着各种各样的摊位,有卖布匹的,有卖米面的,有卖小饰品的......下午的阳光照在街上的行人和小贩身上,人们都显得有些慵懒。
客栈门前有一个茶摊,茶摊的客座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人,女的身着一袭白衣,身材娥罗,五官精致长相清秀甜美,男的身材高挑,一袭血衣,长着一张女人的面孔,此二人正是血教护法之一的血之和他当初在女药天挑选来的闫娇。
血之喝完一杯茶,闫娇给他续茶,路上的行人时不时会偷眼瞄他二人,一是偷瞄闫娇的美色,二是血之的怪异。
血之喝了一小口茶,对闫娇道:“看到客栈大厅吃饭的那几个人了吗?”
闫娇看了左崖几人一眼,对血之道:“闫娇看到了。”
“嗯!那个有头发的,就是你的任务目标。”血之道。
闫娇微微一愣,道:“请问神仙,是那个男娃吗?”
“嗯!你的任务就是跟在他身边,帮他做一切你力所能及的事,还有,他尾巴骨那里有一条红线,这条红线会慢慢变长,从尾巴骨沿着脊柱一点一点的向上长,你要密切关注这条红线的长势,等哪天这条红线长到他的后脑了,就第一时间通知给我!”血之道。
“闫娇谨记!”闫娇道。
血之递给闫娇一个小盒子,道:“这里面是血鸽,哪天红线长到他后脑了,你就悄悄打开盒子,血鸽自然会将消息带给我。”说完,血之起身走入人群,消失在闫娇的视线。
客栈内,闫娇缓步走了进来。
“好好看的姑娘啊!”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客栈里吃饭的人们抬眼望向闫娇,眼中皆是惊艳的神色。
闫娇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左崖身上。
“筑基三重,看不出正邪,你看得出来吗?”左崖对离苦道。
“看不出,但她的眼神很清澈。”离苦认真道。
闫娇走上前来,对左崖甜甜一笑道:“我叫闫娇,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这么直接,说话的方式这么简单!左崖竟一时间不知如何答话。
“我...叫左崖...”左崖半晌憋出四个字。
闫娇直接坐在左崖旁边,对离苦几人说道:“你们好啊!我叫闫娇,我是左崖的朋友,你们一定也是吧!”
离苦:“小僧离苦。”
“柳白鸢。”
“阿离。”
“左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我们也是朋友了!”闫娇说着,顺手就把左崖的碗筷挪了过来,毫无顾忌地吃了起来。
“这是我...的...”唉算了,让她吃吧!
很显然,闫娇这种来历不明,又超级自来熟的人让左崖几人显得有些不自然。
一脸懵的左崖还是向她问道:“闫娇姑娘师承何派?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
正吃着东西的闫娇停了下来,想了想,“师承何派?不知道是什么,至于从何出来我倒是知道,我来自女药...”突然停下,眼巴巴地望着左崖,可怜兮兮道:“我可以不说吗?”
“这有什么不可说的,我们不是朋友吗?”左崖道。
“我答应过别人,不能说我来自哪里,所以...所以...”闫娇道。
“那你的修为是从何处修来?”左崖道。
“修为啊!”闫娇想了想,好像没说过不能说,道:“我们每个人从小都要修习迎春功,所以修为是修迎春功修出来的,这迎春功可好了,修炼加深皮肤会越来越好,还有体型也是,你看我!”说着闫娇站了起来,在左崖眼前转了个圈。
一些年轻点的食客看到这一幕,不禁血气上涌,鼻血差点就顺着鼻孔流出。
阿离和柳白鸢也是眼睛一亮,显然她们对这迎春功很有兴趣。
“迎春功?离苦你知道吗?”左崖望向离苦。
“小僧不曾听闻。”离苦道。
各个大陆都有除了一些名门大派外,还有不少的中小门派,修习的功法也是多种多样,迎春功他二人没听过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那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左崖问闫娇。
闫娇眨了眨眼睛,心想,“我直接说来跟着他的,他会不会不让我跟着,要不这样吧!我先找机会和这个姑娘还有这个带斗笠的老婆婆搞好关系,然后嘿嘿...”闫娇脸上泛起一小阵得意的笑容。
“想什么呢?”左崖道。
“咳咳!”闫娇连忙回过神来,正色道:“我从来处来,要到去处去!”
“你还挺有意思的。”左崖笑了笑。
“这吃也吃饱了,朋友也交了,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一步,山不转水转,咱们江湖再见!”闫娇起身拱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