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没建完的，我们还有建成的，位置在哈巴罗夫斯克的另一边。”许浩说道。

　　农场不是全部连在一起的。

　　而是分了很多块区域。

　　赵秋阳点头：“一会去看看，那边是什么，看起来不像是大豆吧？”

　　“是蚕豆！”许浩道。

　　赵秋阳不理解，张灵秀也好奇，问道：“居然不是大豆，那边是附近农村人种的？”

　　许浩解释道：“是我们种的，因为那边的土地，是最近半个月开垦好的，如果现在种大豆，季节已经晚了，根本赶不上入冬之前收成。

　　“蚕豆生长周期短，只有两个月左右，刚好能赶上入冬之前收成一次。”

　　张灵秀道：“我记得有些土豆，也是两个月左右就能种出来吧？”

　　许浩点头：“有些品种能快一点，不过土豆对地力的消耗太严重了，除非是比较难开垦土地，而且不打算深入开垦的土地，否则一般不会优先考虑种土豆。”

　　赵秋燕好奇道：“地力是什么？”

　　作为城市里养尊处优的娃，她都没听过这个。

　　张焕耐心解释：“地力就是土壤的肥力，你可以用有机物和无机物氮磷钾来解释，土豆产量很大，消耗的地力很大也是正常。”

　　赵秋燕眼睛一转：“那么杂交水稻是不是也特别消耗地力？”

　　张焕点头：“产量高了，自然会消耗，但是可以通过科学施肥和轮作来恢复地力。”

　　转头看了看赵秋燕，张焕竖起大拇指：“很聪明嘛，都会举一反三了。”

　　“这不是动动脑子就能猜到的事？”赵秋燕傲娇地扬起下巴。

　　她一米八几的身高，放在众人当中，也就比张焕矮一点。

　　这头一抬。

　　原本漂亮的脸蛋看不清了，大家只能看到她的鼻孔。

　　“瞧你这德性！”张焕摇头。

　　赵秋阳道：“别夸她，这丫头不禁夸的。你看这鼻孔都翘到了天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鼻孔大。”

　　“我鼻孔才不大！”赵秋燕低下头，气急败坏地大喊。

　　众人一阵欢声笑语。

　　从这里离开，随后又坐了四十分钟的车，众人才来到另一片农地。

　　这里已经开垦好了。

　　大片大片的土地平整，种满了绿油油的大豆。

　　土地有着很东方的田垄结构。

　　和路上看到的，毛熊农村人的农田不同。

　　外国人，很少人会搞东方式田垄的。

　　在田垄远处，能看到一片建筑群，过去看了眼，就能看到圈好的大型农场。

　　有大量奶牛，在悠闲地吃草，一些华人专家，正忙着检查奶牛，学生在旁边登记奶牛的身体数据。

　　许浩道：“那些都是国内请来的农业专家，擅长奶牛的育种和培育，我们除了要优化育种大豆，也得优化培育奶牛。”

　　赵秋阳问道：“预算多少？”

　　许浩道：“张总给我每年5000万预算。我们在不同的城市，开了六个试点，那些专家可以偶尔相互交流经验，但是没有彼此的联系方式。”

　　“搞这么神秘做什么？”张灵秀好奇。

　　许浩看向张焕。

　　见张焕懒得开口回答。

　　他才硬着头皮开口：“张总担心那些人相互串通，一起偷懒，如果断绝那些专家之间的联系，那么专家之间，就会存在博弈。

　　“存在博弈，那么专家们就不敢偷懒，不然和别人的研究成果一对比，就很容易把浑水摸鱼的团队给揪出来。”

　　赵秋阳情不禁看向张焕。

　　“你都经历了什么，这么不相信那些专家？”

　　张焕无奈耸耸肩：“国内最让人敬佩的就是科学家，但是最让人讨厌的，也是学阀，这两个群体，有时候很难区分，我只能动点小心思咯。”

　　未来美帝各种泄露的病毒实验室，里面就有大量外国学阀浑水摸鱼。

　　诺贝尔奖造假都是常态。

　　张焕是看了未来的各种事例，才提前预防的。

　　赵秋阳听到解释哭笑不得。

　　这时候，专家听到声音，也上来打招呼。

　　张焕一行人，就没有再闲聊。

　　主要是了解农场的动态。

　　关于育种内容、关于科学化管理以及规模化的考虑，以及如何保证过冬，又能节约能源。

　　毕竟在毛熊搞畜牧养殖。

　　冬天的问题不处理好，就用来保暖的支出就一大截。

　　如果没有做出科学的规划，张焕产业这么庞大的规模，背后损耗的成本可是不计其数的。

　　不知不觉，众人就参观到了傍晚。

　　对农场的了解，依然是冰山一角。

　　许浩的能力，也让张焕颇为满意。

　　小半年不到的时间，居然能让整个农场步入正轨。

　　……

　　哈巴罗夫斯克首府酒店。

　　众人赶在夜晚之前，来到酒店包厢，点了一大桌饭菜。

　　同行的，还有大量农业方向的科学家。

　　张焕率先敬了许浩一杯。

　　“许浩，这一次，把北方的事情交给你，真的是明智之举。”

　　“在没有前人的帮助下，把事情收拾得井井有条，都找不到什么毛病。”

　　“我干了！”

　　张焕一口喝掉。

　　旁边潘紫琪，托着下巴，满眼爱意地看着自己的男人。

　　丈夫被大老板认可，作为爱人，她也与有荣焉。

　　许浩诚惶诚恐地回敬了一杯。

　　张焕把他当兄弟，但他也不敢他没分寸。

　　许浩喝了酒，道：“张总，如果不是出发之前，我们做了足够详细的规划，再加上还有很多真正的专家大拿，给了足够的意见，我也不能把事情办好。

　　“这不全是我的功劳，这些专家，也帮了我们很多。“

　　周围几个科学家，忍不住满脸笑意。

　　他们是理工生。

　　不太会说话。

　　但凡是个人，都喜欢被夸。

　　其中一个，头发略显邋遢的男人，热情道：

　　“许总和张总都太客气了！

　　“以前我们去农村支援建设，提供帮助，面临各种客观条件上的困难。

　　“很多时候，哪怕我们提出了意见，在农村里，也没有足够的预算解决困难，很多问题都得绞尽脑汁。

　　“为张总办事，我们不用再考虑成本，而是先把事情办好，再去思考如何降低成本。

　　“有了这些便利，我们才能把事情办好。”

　　归根到底，还是钱的问题。

　　有了钱，科学家的主观能动性，才能最大限度地调动。

　　张焕笑道：“你们可别觉得，我这里给钱足够痛快，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发挥，我做生意也要赚钱的，希望大家在研究过程中，多动动脑子，从各方面降低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