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照常上朝堂,变红色龙晒太阳。一个小时后,玉皇来了,很有可能是叶青变的。变成紫色龙之后,用尾巴扫我一下,我会意,凑近,玉皇用心说,“一个务东,搞得我们一个多月睡不安稳。加上乾礼放出的两个厉害角色,搞得我们焦头烂额。地府的利补脑专家一来,一下子就抓住了这三个人,去除了大患。我们是高兴好呢,还是悲哀好呢?我们天上的人,好像没有什么用啊。这也难怪,太白金星把你点化成仙,带到天上来,协调我和阎罗的关系,调解乾礼和万岁爷的矛盾,与搞事阵营周旋,解决那些所谓孟加的徒弟,这些需要你出手,打来打去,把你打成天上最能打的人之一了。相比之下,很多大将无所事事,变成废物了,真是令人操心啊。阎罗要是想取代我,太容易了。我有一个疑问,利补脑专家确定的三个黑心人,真是我们要抓的人吗?还是糊弄我们的?”我说,“利补脑专家给我一杯水,送服三颗鬼味,我就能看清人的心,一般人的心是红色的,他说黑心人是我们要抓的人,至于他用什么方法来确定,不得而知。不过,三个黑心人确实很能打,只有风眉和叶青联手,才能打败他们。”玉皇说,“从老实瓶出来的三个黑衣人,我问哪个是务东,有人应声,我们就把他当成务东来处置了,实际无法验明正身。另外两个干脆连名字都不告诉我们,真是乾礼放出的厉害角色吗?这也是个疑问。可能今天又有人出来冒充务东了,就像当初那些孟加徒弟一样。”我说,“今天不知乾礼、迟喜、灰姑子他们会不会露面?”玉皇说,“决定要收拾他们,他们就不露面,我们的人能不能收拾他们,也是一个疑问啊。叫你先生、鬼谷子、行者、何可、潘同、袁井继续去做做样子,我都不敢说他们能抓住什么鬼东西。”
中午,我走出朝堂,先生在门口等我,他说,“玉皇有什么指令?”我说,“昨天抓住的三个黑衣人,我们无法对他们验明正身,不知今天还有没有恶斗。乾礼、迟喜、灰姑子不知今天出来露面否,玉皇叫我们,还去做做样子。他都不敢说我们能抓住那些厉害角色。”先生说,“应该多留利补脑专家在天上几天,观察一下。”我说,“玉皇见我们折腾一个多月没作为,利补脑专家一来,一下子就把三个厉害角色都抓住了,他有这个疑问那个疑问,一刻都不想把利补脑专家留在天上。他说阎罗想取代他,太容易了。”先生便跟我去四通岭。
一般人不知道我们昨天抓住三个黑心人的事,利补脑专家也一直不在打斗场合露面,所以今天来看热闹的人还是很多的,大槐树南边的屋顶上以及周围都站满了人。大群的蝴蝶和蜻蜓围绕着大槐树飞来飞去,这些都是有心打斗的人变的。今天还是不见乾礼、展昭露面。何可、潘同、袁井变成老头的样子和我先生站在一起。先生弄起狂风暴雨,将很多蝴蝶收拾了。一些红衣人出来挑战了,我、鬼谷子、行者都出来,装模作样跟他们打,一些绿衣人也帮我们打,参加打斗的人越来越多。
我打了一阵,没碰到什么厉害角色。我头脑里有了疑问,我拿玉露送服三颗鬼味,能不能看出人的心呢?但我家里没有玉露,我就分身变了一只苍蝇,飞到高处,现身,腾云驾雾,很快来到杜义父亲的家,他晚上收集玉露,现在回家打算睡觉,我给他三颗仙丹,叫他给我三杯玉露,他给了我一小瓮。我谢过之后,很快回到家。我用一杯玉露送服三颗鬼味,然后出来看,真的能看清人心的颜色,我兴奋起来,四处看,不过没看到黑心的人。
大概下午三点钟光景,风眉乘坐马车从西边来了,在先生他们后面调转车头,观看打斗。我来到她面前,变一朵花给她,她插在头上了。我说:“我用一杯玉露送服三颗鬼味,能够看到人的心,但没发现黑心的人。”风眉说,“一粒老鼠屎,搞坏一锅汤。好端端的天堂,出来一个搞事的人,害得大家整天提心吊胆。天天这样,烦死了。你还有鬼味吗?给我三颗。”我进屋拿来三颗鬼味给她,她抛入口中了。我说,“我去拿一杯玉露给你。”风眉说,“玉露是好东西,不要浪费。利补脑专家给你的水,可能是他变出来的一般的水,吃不吃都可。嘻,真的是。嘻,鬼味真的有用,我也能看清人的心了。”我说,“没看到有黑心的人。”风眉说,“黑心人,可能是利补脑专家从地府带来忽悠糊弄我们的。我对地府的人素无好感。前些年,阎罗不是为了跟玉皇互换的事闹矛盾吗?谁知道他们是否真的互换了?反正他们有了这种矛盾,很难消除的。让地府派人来帮我们,对天上有利,对地府也有利?我看利补脑专家来,不过是故弄玄虚。黑心人是他搞来应付我们的。依我看,地府那些鬼怪,恨不得跟务东、乾礼勾结起来,取代玉皇。玉皇鼓励天上人多到人间投胎,希望打斗不断扩大,依我看是失策,正中那些阴谋家的下怀。”我见风眉愤愤不平,便不想跟她说了。她又说,“我们对玉皇是忠诚的,我担心玉皇达到目的,又要收拾我们了。”她从头上摘下一朵花,投到地上,汉钟离现身,两人联手,见红衣人就杀。风眉能够看清人的心,所以一剑就能结果一个人。他们所向披靡,红衣人急剧减少,最后一哄而散。
风眉回到马车上,对我说,“要是在人间,杀了这么多人,就是滔天大罪啊。玉皇却硬要说是天爱广大。不说这么多了,你给我五支醉心香走人。”我进屋取了香给她,她乘马车向东走了。何可、潘同、袁井向北飞走了,鬼谷子、行者向南飞走了。汉钟离正要向东回家,我对他说,“风眉从头上摘一朵花扔在地上,你就现身。风眉上午跟人集会,你也跟着去?”汉钟离说,“没有,上午我在家。中午你们从朝堂回来这里,我才过来的。但风眉要我不现身,等她来,我才变成苍蝇飞到她身上。她扔花下地,我就现身。”我说,“不知道风眉现在住在皇宫,还是住在苏琼芳的无名高地。”汉钟离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他向东走了。先生向北飞,我也跟着飞,说要去跟太白金星散步。
来到朝堂广场南边,我去敲太白金星的门,太白金星开门,我说,“我们去散步。”太白金星问,“今天什么情况?”我说,“大家对利补脑专家一下子就让我们抓住要抓的人,就是那三个黑衣人有疑问,不知他是不是忽悠我们。今天我问杜义父亲要了一小瓮玉露,用一杯玉露送服三颗鬼味,真的能看清人的心,但我没发现黑心人。风眉也问我要了三颗鬼味,她不要玉露,直接吃下去,也能看清人的心。神仙打仗,被刺中心就要丧命。她看得准,一剑就结果一个人。她和汉钟离联手,所向披靡,杀人无数,最后那些红衣人一哄而散。风眉还是愤愤不平,认定是利补脑专家从地府带来三个黑心人来糊弄我们。她对玉皇一心扩大打斗也很不满,认为扩大打斗正中那些阴谋家的下怀。她也担心玉皇达到目的,就要收拾她。她是第二皇后,都性命堪忧,像我这样的人,哪就更不要说了。”太白金星说,“利补脑专家的做法,大家确实有疑问。风眉发牢骚,也是人之常情。你已经修炼成弥勒,管世界未来的事,是玉皇倚重的人,你要贯彻天爱广大的精神。你不做坏事,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好了,我们去散步,往南走,还是往北去?”我说,“风眉不知住在皇宫,还是住在无名高地,我们去无名高地看看。”太白金星便和我向皇宫那边走去。
我们来到无名高地,我上去敲门,管家出来说,风眉不在这里。我们又到东边维纳斯的潇洒坛,管家也说,迟喜、灰姑子不在这里。我们散步来到兵器库这边,找到何可,何可也不知灰姑子的去向。我想去乾礼家看看,太白金星说,“没用的,他有心躲起来,很难找的。他那里有地下室,在地下室里变蜘蛛之类,可以呆很长时间的。”我说,“他们一直不露面,如何是好?”太白金星笑说,“无事是天上的常态,无事不好吗?大家是神仙,不担心岁月不饶人。”我说,“最怕是万岁爷、乾礼的旧势力勾结起来,甚至跟地府合伙,挑起天地大战。”太白金星说,“就是他们合伙,也很难挑起天地大战,因为军队不参与。高手打斗,也无需军队帮忙。利补脑专家的做法,大家有疑问,多一个心眼就行。”我叹了一口气,太白金星说,“散步,有什么好叹气的?找不到人也是散步啊。没烦恼,才能得到散步的乐趣。人到山前必有路,何必自寻烦恼?”我不想日前的事,果然轻松很多,和太白金星回去了。
第二天中午,我从朝堂回到四通岭,先生也跟着来了。量达来了,我有点意外,说:“日子单调,你来了,可能就有乐趣了。”量达说,“我来看看,如果没有什么事,我想叫你和我去我们圣师慕星球一趟,见见大球星,向他汇报量宗的事。”我说,“今天无事,不等明天无事。我要是走开,有事发生,如何向玉皇交代?”量达说,“不会这么巧吧?”我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量达说,“量宗的事,拖下去也不好。”我思想再三,说:“这样吧,我将你的要求,向宗由报告,让他去找玉皇,看玉皇的意见。”量达点头说好。
和昨天一样,先生弄起狂风暴雨,清除了很多变成蝴蝶的人。很多红衣人站出来,我和行者、鬼谷子装模作样和他们打起来。我没碰到高手,分身变一只苍蝇向西边飞去,离开打斗的地方,很快来到宗由家,宗由在家,听了我的诉说,连忙去皇宫找玉皇了。我又回到了四通岭。
虽然每天都有很多神仙丧命,但这种丧命,不过是去人间投胎的一种方式,因此参与打斗的人有增无减,仍然呈现扩大的趋势。我一个身体在打斗,一个身体和量达谈论。
北边飞来一个白衣人,直接飞到我和量达面前,叫我们跟他走。我向先生交代几句,就与量达跟白衣人往北飞。来到皇宫,从二楼东南角的门洞飞了进去。来到舞池东边的过道上,玉皇和宗由在这里。玉皇对量达说,“圣师慕星球留八个人在我们天上,是友好的表示。量宗一直作为领头人存在。他遭到不测,我们都很难过。他死在圣师慕星球驻守在黑爪鱼星球的铠甲勇士之手,可能铠甲勇士受到务东的控制,所以,我们也有责任,派人去向大球星解释是应该的。”量达说,“能够得到天帝的重视,就是天爱广大。”玉皇说,“你想要什么人跟你一起去?要多少人?”量达说,“弥勒去过圣师慕星球,就让他跟我去就行了。”玉皇说,“什么时候动身?”量达说,“今晚,四通岭的打斗结束,我们就出发。”玉皇拍拍手,班超从北边来了,玉皇叫他给量达一百颗仙丹,用于安抚量宗亲近的人。又给我一百颗仙丹,是要送给大球星的。量达和我接受了仙丹就走了。宗由也跟我们出了皇宫。
量达回师院,宗由跟我回四通岭。风眉已经来了,我变出一朵花献上,风眉将花插到头上。宗由跟她说了一阵,由于玉皇明确表明军队不参与打斗,所以他很快就走了。风眉见他走了,问我还有鬼味吗,我进屋拿了三颗鬼味给她,她吃了,从头上摘下一朵花,扔在地上,汉钟离现身,两人联手,见红衣人就杀。风眉吃了鬼味,能够看清人的心,因此一剑就能结果一个人。他们所向披靡。红衣人一哄而散。
风眉回到马车上,对我说:“如此这般,多打几天,可能就没有红衣人出来打斗了。我相信你和我一样,不喜欢多杀人的。”她问我要五支醉心香,我进屋拿给她,她乘马车向东走了。鬼谷子和行者正要离去,我走过去说,“我今晚和量达为量宗的事要去黑环球,你们帮我出出主意。”行者说,“我陪你去。”我说,“量达只要我跟他去就行了。”鬼谷子掏出十颗解百毒的药丸给我,说:“去到黑爪鱼星球,要小心。”我说,“我要不要将老实瓶带上?”鬼谷子说,“没必要,你去到黑环球,就算打起来,你也逃跑要紧,用不了老实瓶的。你给我,我帮你保管。”我将老实瓶给了他,他和行者向南飞了。何可、潘同、袁井向北飞走了。又送走先生、汉钟离,看热闹的人都散去了,我门前恢复平静。我进屋,左想右想,决定带二十支醉心香前去。
量达来了,我跟他向南天门飞去。出了南天门,向西南飞。飞了几个小时,来到黑爪鱼星球。这里也是夜晚,到处是黑爪鱼跳起滑下的声音。我对量达说,“要不要变出光明来?”量达说,“不用。你在这里,我去跟我们的人联络。听到我拍手三下,就去找我。”他向西南走了。
过了一阵,听到西南边有人拍手三下,我就飞过去,量达说这里没有什么情况,带我向西南飞。
来到圣师慕星球,正是天蒙蒙亮的时候,量达带我直接飞到大球星居住的球馆,从八楼的过道飞进去,到中央的过道,不见人,但我们停了下来。这个地方我来过,看似自由,实际我们一举一动都被监控了,不能乱动。北边过道来了一个身穿白长裙的姑娘,问我们来干什么,量达说了自己的身份,说想见大球星。我说以前来过,姑娘问我是不是改变了模样,我说是。我现在是五十多岁弥勒的样子,我说以前来是六岁的样子。姑娘叫我们跟她向北走,过道西边的门都关着,东边的门都开着,走过三个房间,东边第四个房间的门开着,我看到大球星和大球夫人正在房间里下围棋。姑娘带我们走了进去。我们站着,耐心地观棋。我看到大球夫人的棋不容乐观,想指点她下,但量达对我摇摇头,我也就理智地保持沉默。这盘棋大球夫人输了,她高雅地向我们点点头,起身走出房间了。量达对大球星说,“我们为量宗的事而来。”大球星说,“我已经看过报告了。”量达挥挥手,示意我解释。我说,“圣师慕星球派八个人留驻我们地球天上,是友好的表示。一直以来,量宗都是作为领头人,做了很多有利于两星球交往的事,赢得我们的尊敬。前不久,有个叫务东的人,到处惹事生非,我们为此伤透了脑筋,想尽办法,都抓不到他。他控制一个军队的小队长,跑到黑爪鱼星球,杀死了很多黑爪鱼,扬言来圣师慕星球闹事,引起了我们玉皇高度关注,量宗主动提出,和另外一个人去黑爪鱼星球调查情况。在那里,可能是务东控制了你们驻守黑爪鱼星球的三个铠甲勇士,借铠甲勇士的手把量宗杀了。现在务东已经被我们地府派来天上帮忙的专家想办法抓住了,已经送去人间投胎了。”大球星说,“真凶真的抓到了?”量达说,“功力高超的神仙很难对付,有时抓到的人是别人变的。他们抓住的人是不是务东,还有疑问。”大球星说,“还有疑问?”我说,“反正很多天不见有厉害角色出现了。我们丝毫不敢松懈。”大球星说,“我们商量过了,决定派一个叫做信圆的人去你们地球天上,代替量宗。信圆也是一个身手不凡的人,可能对你们有帮助,不出手,也可以出谋划策。”我表示感谢。我拿出仙丹,想献给大球星,大球星说,“等一下,我们到百级堂,当着其他人的面,你献给我,表示诚意。”我又拿出二十支醉心香,大球星说,“这是什么好东西?”我说,“这是醉心香,我们天上最好的医生制造的。点燃醉心香,有爱男女追云行乐,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怀孕。一支香可以让五双人追云行乐。我们玉皇、阎罗举办醉香大会,都是用二十支醉心香,让一百对人追云行乐,一般有八十多个女人怀孕。”量达说,“弥勒专管神仙生孩子的事。”大球星说,“真是好东西。”他叫身边的姑娘接过了醉心香。
又来了两个姑娘,其中一个就是我认识的风尚莲,我变成弥勒的样子,她认不出我,我对她说,“我是油包。”她睁大了眼睛,跟我说了几句问候的话。大球星说,“上朝。”风尚莲对我说,“我们先走,你们稍候。”三个姑娘跟在大球星后面,飞走了。量达叫我跟他下围棋,我不太擅长下围棋,但也只能应付一下。量达见我是应付式的,便下得很随便,免得让我难堪。半小时后,我们下成了和棋。
该去办事了,量达带我来到百级堂,一级一级往上走,来到大球星面前的小平台,三个姑娘在这里跳舞。我们来到,大球星手一挥,三个姑娘就往上走,走到大球星的身后了。我拿出一个锦囊,说里面装着我们玉皇送给大球星的一百颗仙丹。大球星一挥手,风尚莲下来把锦囊拿上去给大球星,大球星说他也送给玉皇一百颗仙丹,但晚上再给,要我在这里住一晚,协助他举办一届醉香大会,他要上朝的人晚上都要参加。量达带我走下百级堂,到西边的街道参观。街道两边,商品应有尽有,一片繁华。应该是人变出来的。量达问我看上什么,我都说用不上。由于我什么都不要,量达带我走了两条街就回去了。
还是回到大球星居住的球馆,八楼中间的过道,量达带我往南走,走过了几间房,量达看到东边有间房门开着,这里的规矩我懂,门开表示欢迎进去,量达叫我进去休息。西边的房门也开着,他要到西边房休息。我进了东边房,把门关上了。上床休息。墙上有幅画,一棵大树,结满果。树下有两个姑娘。招手她们就会飞下来,但我不这样做,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