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你还好吧?”魏罗衣赶紧扶起了风易,一脸关切地问道。
“死不了,不过情况确实有些棘手了。”风易将口中的残血吐出,擦了擦嘴说道。
“怎会变成这样?老医仙刚才不是帮你治好了吗?”魏罗衣一脸不解。
“你看他的样子。”风易回复,并朝前方撇了撇头,魏罗衣遂朝风易指向的方向看去,只见苏摩此刻已是通体赤红,而且红得发亮,更让人惊愕的,是在他的皮肤上面,若有若无的,似乎还冒着热腾腾的蒸气。
“他的样子看起来……怎么有点吓人?”魏罗衣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是因为他使用了一招叫做祭酒令的咒术,他不仅可以通过行酒令使对手的六参下降,还能通过饮酒来施展祭酒令,从而使自己的六参在短时间内得到提升。”风易回复道。
“也就是说,现在的他比刚才还要厉害?”魏罗衣捂嘴惊讶道。
风易点了点头,随着脸色一变,快速将魏罗衣护在了身后,与此同时,一个葫芦飞速砸来,若不是风易及时用刀挡住,以那葫芦的威力,恐怕会将他二人一齐砸死在这儿。
“这葫芦怎么这么厉害?连狗狗的宝刀都劈不开?”
看着那葫芦如此霸道强势,魏罗衣心里一阵发怵。
“不行,我得想办法帮帮狗狗,不能让他觉得我是个累赘。”
眼看着风易独木难支、渐落下风,魏罗衣觉得自己有必要帮风易一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正思量着,目光不自觉地便转向了地上的一块石头,于是魏罗衣的心里立马有了主意。
魏罗衣明白,以自己的力量,想要用东西砸倒苏摩,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她立马换了个思路,打算通过扔石头来扰乱苏摩的走位,因为一旦苏摩露出破绽,那么风易有可能通过破绽来打败他。
确认了这个想法,魏罗衣举着石块悄悄绕到了苏摩的身后,只见风易横劈一刀,迫使苏摩后跳闪躲,魏罗衣以为时机到了,遂快速将石块扔向了苏摩落地的位置。
果不其然,苏摩受制于石块的干扰,不得不改变落地的方向,也正是他这个分神的间隙,风易瞅准时机,一刀劈了过来。
苏摩猝不及防,只能以手臂格挡,最终被风易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巨大的伤口,鲜血溅洒了一地。
许是没料到能够一击即中,风易的脸上不禁也露出了欣喜的神情,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帮助自己重创苏摩的人竟然是魏罗衣,因此在欣喜之余,风易也由衷地朝魏罗衣竖起了拇指。
魏罗衣看在眼里,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脸上更是喜溢余表,一脸得意地朝风易竖起了大拇指。
苏摩见他二人眉来眼去的,也是气不打一出来。
他举起葫芦,将葫芦中的酒水包在了口中,然后喷洒在被划伤的手臂上,随着催动六参,他的伤口上顿时冒起了红色的烟雾,在烟雾的熏陶下,他手臂上的伤口竟然开始结疤了。
见到此情此景,风易不禁皱起了眉头,没有丝毫犹豫,举刀便朝着苏摩劈砍而来,打算在他伤愈之前,立马结果了他。
苏摩见风易袭来,立马又饮了一口酒,朝风易喷洒过去。
风易见状,快速把刀挥砍,以免沾染到他喷洒出的酒水,但到底是液体难挡,任凭他的刀如何的快,却还是无可避免地沾到了苏摩喷出的酒水。
于此同时,苏摩也发动了咒术,于是风易的身子立刻出现了麻木之状,不过好在他此次沾到的酒水不多,所以衰弱较先前那次要轻得多。
苏摩见行酒令起效,立即将葫芦砸向了风易。
察觉到有凶器袭来,风易开始格挡反击,不过奇怪的是,尽管他自己的速度虽然慢了许多,但面对苏摩的攻击,却丝毫不觉得吃力。
“难不成他也变慢了?”
风易正暗自诧异,却看苏摩被自己砍伤的右臂,虽然勉强可以行动,但却明显僵硬且不协调。
确认了这一点,风易一边格挡,一边将反击的重点瞄向了苏摩的右臂。
而在另一头,魏罗衣见风易与苏摩打得难解难分,也没打算闲着,盘算着自己要如何故伎重施,才能帮助风易打败苏摩。
正一筹莫展时,魏罗衣竟然也发现了苏摩右臂的不协调,于是她有一次捡起了地上的石块,并悄悄移动到了苏摩的身后。
魏罗衣确信,只要能再次干扰到苏摩,那么风易就一定能够重创他,于是魏罗衣把进攻的点瞄向了苏摩的右臂,确认能够一击即中后,狠狠朝苏摩砸了出去。
只听“砰”的一声,那石块重重地砸在了——风易的面门上!
苏摩看到风易被暗器砸中面门,也是给惊呆了,忍不住转过头想看看是谁干的,一看是魏罗衣,不由自主地朝她竖起了拇指来。
魏罗衣看到敌人向自己比赞,羞愧得双手捂脸,根本无颜面对风易。
风易也是傻了,本来已经看准时机,就要砍到苏摩的手臂了,却被着突来的横祸打乱全部的计划,最要命是制造这场横祸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人!
风易是又气又恼,无奈只得把满腔的怒火全撒向苏摩,提着刀便朝他砍了过去。
苏摩虽然被魏罗衣突如其来的行为弄傻了,却也并不打算就此结束战斗,他一个侧身,躲过了风易的一击,随着以手刀劈向了风易的颈部。
乾坤赶紧转身,以手臂格挡,继而一个跳踢,狠狠踢在了苏摩的腹部。
苏摩被风易踢中,连着向后退了十几步,震惊之余,深吸了一口气,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只见伤痕已褪去许多,于是狠狠发力,紧握成拳,然后朝着风易一拳打来。
这一击、无论是速度、力道还是准度都远超之前,风易看在眼里,受制于行酒令的影响,却根本闪躲不及,遂只能以两仪刀硬接。
两仪刀劈在了苏摩的直拳上,却发现苏摩的拳头,竟似比钢铁还要坚硬,结果风易非但没有挡下这一拳,反而给苏摩的直拳给打飞出去,还把柴房的门给撞了个稀巴烂。
但风易并没有就此被打倒,他很快又从柴房内再度冲出,不过眨眼瞬间,便已来到苏摩的面前。
苏摩正诧异,却看风易已经向自己发出了暴风般的斩击,使原本以为已经占尽上风的他,又一次感到了吃力,两人似乎又一次回到了水平线上。
魏罗衣见二人依旧难解难分,脑中不禁又萌生起了诸多想法。
“我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干看着吧?”
“不,不行,我还是得做点什么。”
“这次得慎重一点才行,不能再拖狗狗后腿了。”
她这么想,于是她又一次捡起了石块,然后悄悄来到了苏摩的身后。
“不能再扔手的位置了,容易打偏,得砸他面积大点的位置。”
魏罗衣手拽着石块,经过一番思考与瞄准后,她将石块不偏不倚地砸向了苏摩的后背。
这一次她没有砸偏,只是这苏摩却好似背上长了眼睛似的,在石块即将砸中他的瞬间,一个侧身把石块给避了开。
于是乎,魏罗衣瞄准许久所扔出的那石块,再一次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风易的面门上。
石块落地……
风易开始鼻血直流……
他彻底地懵圈了……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队友忽然关心。
“姑奶奶,你是卧底吗?你到底想干嘛?”
风易一脸恼怒委屈,并朝苏摩打出暂停的手势。
苏摩本还想趁机打倒风易的,却看他一脸委屈,倒也没再发起进攻,似乎是出于同情,顺便想看看风易究竟打算干嘛。
风易见苏摩停止了攻击,擦了擦自己的鼻血,径直走到了魏罗衣的面前,并作出了请的姿势,邀请魏罗衣来到厨房的门外。
魏罗衣一脸纳闷,还以为风易要给她找点吃点,结果却看风易从厨房内找来了一根绳子,也没干别的,而是把她的两手一捆,拴在了厨房的门把上面。
很显然,风易已经怕极了她神一样的助攻。
“喂,狗狗,你怎么这样子,我也是好心啊,要不你先把我放了,我保证我什么也不做。”
魏罗衣眼看自己被绑,又是尴尬又是恼怒,可是无论她如何请求,风易都只当没有听到。
解决了“卧底”,风易长舒了一口气,重新走到了苏摩面前,并亮出了天帝两仪刀。
苏摩见他处理好了“家务事”,嘴角微微上翘,开始绳子甩起了葫芦来。甩着甩着,他又一把握住了那葫芦,并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
随着他的一声酣畅,他周身的赤色蒸汽也越发的强烈,一声大喝之后,苏摩朝风易发起了最后的进攻。
只见苏摩利用绳子,不停地将葫芦砸出、收回,如此连续了十几个回合后,风易终于有些招架不住了。
随着苏摩速度的加快,风易在强撑了许久后,终还是被砸中了胸口,他只觉体内一股热流翻涌,哇的一口吐出了血来。
眼见风易吐血,苏摩又再一次提升了自己速度,并发起了狂风暴雨的打击,而在这一轮又一轮的打击下,风易终于无力招架,半跪在了地上。
看着风易跪下,苏摩也停止了攻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由衷地赞道:“你很强,不过我比你更强。”
他说罢,从风易手中夺过了两仪刀,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架在了风易的脖子上。
“看来我是死定了。”风易看着脖子上的刀,不禁苦笑了起来。
“应该是的,或者作为我灭界的威胁,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苏摩略有迟疑道。
风易想了想,似乎也真找不到什么理由,遂也只能无奈笑道:“技不如人,怨得了谁?不过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了,看在我让你打得如此痛快的份上,你能否回答我几个问题,好让我死得瞑目?”
苏摩听到,沉默了一阵,没有回话,而是把刀一横,朝着风易的脖子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