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离也闹够了，正色说道：“说吧，你找小僧来，是不是想和小僧说一说八大国有银行烂账的事？小僧倒是可以为你代劳。”

　　栗束长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说以前的事，怎么的都行：“是，我听许董说了师哥讨要烂账，好像师哥还赚了不少钱？”

　　“这件事我倒是知道，我们卖给九戒师父六十三个亿的烂账，给他二十二个亿，但是这才多久的时间，九戒师父就已经要回了六七成，剩下二十几个亿还没有要，真的很厉害。”许晚晴接话道。

　　“咳咳，小僧哪里有要回那么多？充其量十个亿，得亏，亏得尿裤子。”范离对许晚晴打了一个眼色，妹啊，你是不是傻？虽说栗束是小僧的师弟，但是他这是工作，两码事好吗？

　　“师哥，你就别对许总眨眼睛了，我都调查清楚了。”栗束摇摇头，说道，“我这次来，是整合了八个银行所有的烂账，可能……哎，都达到了几万亿，你能不能帮忙都消化掉？”

　　“自然是可以，就是得需要一些时间。”范离倒是没什么意外，因为河洛一家小银行都有快百亿的烂账，全国各地的八个银行，又得有多少？

　　“我当然知道得需要一些时间，我们倒是不着急。”栗束点头说道，“我们能保证给你的烂账名单中，扣除了已经死掉的人，这样你们讨回的概率，应该就有九成。师哥，咱们既然是师兄弟，我八折卖给你行不行？”

　　“你能不能厚道一些？如果八折卖给小僧，小僧还赚什么钱？”范离撇嘴。

　　“师哥，这是国家的生意，能不能就当你行个方便？只要你能要回来一个亿，我就做主可以给你一百万，你想想，这几万亿加起来，单单提成你能拿到多少？”

　　“你的意思是让小僧什么都不用干了，专门去给你讨债？小束子，你的心可真是黑。”范离摇摇头，皱眉说道，“小僧收购河洛银行的烂账，充其量花费三点五折，这个比例实在太高了。”

　　“那师哥说怎么办，小束子听着。”

　　“小僧前两天刚在幸福集团说，要给他们买社保，十四薪，建立房产，如果想要正规经营，讨债公司的这些东西都不能少。这样算起来，让你们支出两成不过分吧？”

　　“两成……太多了，真的太多了，你知道国有银行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

　　“先听小僧给你算完，然后招募的员工没有底薪，都是靠着提成，小僧也要赚钱，就算跟他们一人一半，也得去掉两成。”范离摇头说道。

　　“那就去掉四成，我只剩下五成……这个事儿可能没什么好谈的了。”栗束叹气。

　　“不能按照你那个算法，就按照十成来算，讨不回来不是你们的错，小僧应该承担责任。”范离又说道，“这样吧，小僧再吃点亏，让出0.5个点，给你六点五折收购，你看这怎么样？”

　　“师哥，我，我们商量的结果就是七折，能不能再给一点？”

　　“你真想让小僧一分钱都不赚啊？你说说，小僧说的那些基础开支，哪一项能减少，你总不会想看到小僧违规经营吧，对你的八个银行有影响啊。”范离这回真的是无奈了，“反正六点五折，就是小僧的底线，而且必须跟你签署合同，保证你只能代理给小僧一家。”

　　“合同倒是没问题，其他人我还不放心。就是……师哥，你好歹让我回去跟众人有个交代，这样，六点八折行不行？”栗束也是没有办法，别看零点几个折扣并不起眼，但是用万亿乘一下试试。

　　“不行，六点五折是小僧的底线。”

　　“师哥，就当你可怜可怜我，如果我回去，这个决议说服不了其他人怎么办？”

　　“真是麻烦，小僧就再让一步，六点六折，这总可以了吧？”

　　“师哥，我也再让一步，六点七，就当你可怜一个师弟，这我还是顶着天大的压力跟你谈啊。”栗束苦着一张脸，“不然，我的那些股东，他们也不会同意啊，只要你答应，现在我就能跟你签合同。”

　　“我靠，你连零点一的折扣也要跟小僧墨迹这么半天？”

　　“没办法，因为我出来的时候确实是七折。”

　　“小僧也是真TM的无语了，行，行，行，六点七，六点七，你满意了？”范离郁闷的说道，“但是小僧得提前说，得让你们银行先把账目给小僧，小僧要回来才能给你们钱。”

　　栗束顿时笑出了声音。

　　其实，他跟股东们都商量好，哪有七折，六折就是一个合理的价位。

　　栗束这种不要脸的做法，为国家又争取了零点七的提成，他如何能不能得意？

　　至于范离说的先给账目，这完全没有关系。

　　因为那不是还有慧聪法师的面子？

　　范离倒是也知道他上当了。

　　但是，范离也没有办法，因为国家的经济，的确也需要钱。

　　好在，他之前就做了一个手段，幸福建筑的房子不需要花钱，这总能给自己省下一大笔开销。

　　与其说是栗束赚了零点七，不如说是范离赚了零点三。

　　只有许晚晴一个劲儿的撇嘴。

　　她的钱到底还是卖亏了，等等都好呀。

　　他们当即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

　　栗束长松了一口气，哈哈笑道：“师哥，咱们已经十几年没有见面了，中午想吃什么，你说，我请客。”

　　“还吃什么，看到你就生气。”范离撇嘴，随后皱眉开口，“对了，你有没有车，送给小僧一辆，能代步就行。”

　　“九戒师父，我倒是刚买了一辆劳斯莱斯，正在河洛汽修厂进行改装，不然我送给你？”许阳哈哈一笑，从抽屉里拿出钥匙。

　　“许董，别乱说话，我的师哥师哥出家人，怎么能开那么好的车，赶紧拿回去，我给他弄一辆国产车……”

　　“哈，正好，小僧要了。”范离一把抢过钥匙，“许董，必须让小束子给钱，他要敢不给，你敢不要，别怪小僧半夜去找你们，哈哈哈，走了。”

　　栗束这个头疼。

　　完了，完了，完了，劳斯莱斯至少得四百多万吧？

　　又被师哥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