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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万世之约3

坏人总在图我钱 卫华言寺 4858 2024-11-13 03:44

  我从小话少,但却愿意和二姨亲近。小时候周二可讨厌我了,他总觉得我的存在抢了独属于他的二姨。

  后来二姨告诉他,我是比他还小的小宝宝,他成了哥哥,要保护妹妹。他突然从最小的孩子,变成了哥哥,意识到自己也是要保护别人的大人,开始膨胀……

  屁颠颠地跟在我后面叫我妹妹。

  中二的宣誓他哥哥的权威。

  即使那时的我就已经察觉这孩子可能是个智障……

  他也乐此不疲。

  那年我十四岁,父母爷爷相继过世。周奶奶曾把我接到周家小住过一段时间。我除了安静发呆看书,什么话也不说。

  二姨总是变着法的做好吃的给我,到了晚上,她总是来我房间陪我说话。

  即使……我一句话也不说。

  她总是很有耐心。

  马婶子是北方人,喜欢吃大蒜,所以做菜时不自觉会多放些,所以我有些吃不惯周家的饭菜,我自认为我掩藏的很好,顿顿都安静吃饭,可也不知道二姨是怎么发现我不吃蒜的。

  菜一上桌,她就把蒜都挑了出来。

  马婶子还好奇问:“二小姐怎么不吃大蒜了?”

  她温柔地回答:“婶子炒的菜那么香,我不想大蒜盖住婶子原汁原味的手艺。”

  马婶子可高兴了:“那以后我不放蒜。让菜更原汁原味!我就知道我们家二小姐最喜欢婶子做的菜了!”

  她朝着马婶子甜甜一笑,然后给我夹菜:“婶子做的酿茄子最好吃了,星雨尝尝。”

  我鬼使神差的吃了她夹来的菜,竟奇异的丝毫不在意那是她用过的筷子……

  家中出事那年,我休了一年学,为补进度,我在家中学得很扎实,反而还跳了一级和留级周二在一个年级。

  本来我在初三的重点班,可周二不依不饶的求着周叔叔要和我在一个班,美其名曰要保护我这个“娇弱”的妹妹。

  周叔叔本想托关系让他进我们班,可没成想……

  周二死活不想进,最后我只得妥协进了他们班。

  我因为成绩相对于同班同学“过于好了”,遭到周围纨绔子弟们的“排挤”。

  一开始我不以为意,可周二哪里准被人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那段时间他一放学就和人打架。

  用他的话说,我是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所以周遭发生了这么多事,我都一概不知道。

  直到那次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周二打架伤到骨折的程度我才察觉。

  不管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周二从不带回家里。他不想让二姨担心,更不想叔叔阿姨知道后惹麻烦,所以什么都自己忍着。

  等我发现后已经晚了,周二已经伤得很重了。

  那是我第一次主动找人麻烦。

  我雇了一帮职业的保镖,在学校后面的街道的巷子里,把打伤周二的围了起来。

  “我来就是想和你们聊聊,做了好事,要承担后果。”我温柔冷淡地对带头的“学生大哥”说完,转身走了。

  等待他的将是整整一年的心灵折磨。

  他是天城某4S连锁公司老板的小儿子。

  我自认为我算礼貌,也没说什么重话,但他不知为何吓得直哆嗦,一句话都不敢说,目光呆滞地看着我。

  我不准那帮保镖伤他们筋骨,防着之后麻烦找上门,但我让他们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

  他们上下学的路上,吃饭的途中,做任何事,都会被我雇的保镖找麻烦无时不刻的“特殊关照”。

  他们平时惹了不少事,总有不断地麻烦事找上门,我只是顺手推舟,做了些事儿。

  他们随处可以看见我的雇的那些人。

  比方说,他们的那些仇家找上门凑他们,我会让我的人非常“友善”的维持秩序,不给他们逃跑的缝隙,直至他们被打残。

  又比方说,他们在学校外的网吧打游戏正开心时,我会让我的人清场,让一群人围坐在他们身边,拿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刀子小棍子抵着他们的脖颈或者腰肢,安静地陪着他们打游戏,他们不打赢,绝不放他们走。

  又比如说,他们在吃饭的时候,我的人会坐到他们对面,拿出一些专治老鼠蟑螂包装袋里的白色粉末,不小心倒进他们的饭盘里,请他们吃饭。直到他们不敢在外面吃饭。

  这里面当然不是蟑螂老鼠药,是糖粉。我是不会让任何麻烦找上我和周二,只要他们敢反抗,我就能让他们找不到一丝证据。

  谁说蟑螂药的包装袋里装的一定是蟑螂药?

  我不过就是让他们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每天都活的胆战心惊。

  这和骨折的周二相比,实在是太轻了!

  等死之人往往更痛苦。

  因为他们时刻都在惧怕死亡,时刻都害怕东窗事发。

  我让他们日日感受这种折磨身心的恐惧。

  精神上的折磨可比肉体上的折磨更有快感。

  他们没有丝毫损伤,但却日日活在恐惧中。

  因为没有证据,他们报警也无法立案。就算他们家中的势力找上门来,也无法奈我何!

  当时周二还瞒着家里人在医院,那个带头大哥在全班面前,对着正在看书复习的我跪下,求我放了他。我安静地看着书,漫不经心地说:“你挡着光了。”

  “我求求你放了我~我知道错了~”

  放过他?周二的骨折怎么算?

  我的事迹被周二的好友传播进了他的耳朵里。

  “你安心看你的书,不要掺和大人的事!这些乌烟瘴气的事,我处理就好!”他戳了戳我的脑门儿。

  我懒得理他,坐在他病床边写作业。

  “死丫头平时半天憋不出一个屁,脾气还挺大!听说你差点没把人给折磨死?”他嘴上说着粗话,语气里莫名的骄傲和佩服让我很是无语。

  接着,他锁住我的脖子,有些骄傲地问:“你和哥说实话,那畜生膈应你这么久你都不把他当回事,这回这么狠,是不是因为哥受伤的原因?”

  “死孩子,哥没白疼你!”他感动得就差抹眼泪了。

  我嫌恶地推开他。

  正当他沉浸在他自己兄妹情深的大戏中时,二姨背着书包一脸愠怒的进了病房!

  “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二姨的怒气不言而喻。

  那是我记忆中二姨最可怕的样子。二姨把极致的包容都给了周二和我,不管我们有多难伺候,她总是有招对付我们,把我们忽悠的服服帖帖的。

  印象里她从未对我发过脾气……

  所以当时,我也慌了。

  看她的反应,我知道她一定是知晓了些什么。能够准确的找到医院,一上来就胸有成竹的质问我们事发经过……

  周二忍着巨疼从病床上跳下去奔到二姨跟前像个孩子似的抱着二姨撒娇:“二姨~”

  二姨冷冷地推开他:“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周二慌不择路,委屈的手足无措:“我……解释,你别生气。”

  我也慌了,手心开始冒汗。我不想让二姨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我怕她知道以后…再也不疼我了。

  他花了好长时间解释前因后果,把我做的那些事全都抹去。我知道,二姨肯定都知道了。

  但她什么也没说,安静地听完,有些无奈地放下书包,从书包里拿出两个保温盒。

  “吃饭吧。”

  我明白,一份是我的,一份是周二的。

  其中的一份肯定没有蒜。

  我安静地吃着饭,一尝便知那是二姨的手艺。

  那晚她陪我回了綦家,下车后,她紧紧地抱着我对我说:“傻丫头,有事和二姨说,二姨能护着你们!你是我们的老幺,二姨怎会放任别人欺负你!”

  眼泪断线般直掉。

  “答应二姨,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不要再违背自己本心做你觉得不开心的事儿了,好吗?”

  我躲在她的怀里,安静地点头,无声的掉眼泪。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决定做个真正的君子,即使,我似乎很有做反派的天赋。

  …………

  我没有想到,二姨会为了周二和我,亲自叫了她武行的弟兄出山,找了一大批一般人很难请得动的江湖人士“照顾”了一下那帮人。

  最后那几个倒霉蛋,全都转到外地读书,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

  二姨是这么说的:“一码归一码,你们做错了事,我要批评!可我的人,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现在想想那几个纨绔子弟也真够倒霉的,接二连三地被我们仨找麻烦,所承受的后果一次比一次可怕。

  …………

  二姨在周二和我的眼里,是全世界温柔的人,也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人。好像这世间没有二姨做不出的可口饭菜,没有她解决不了的人,没有她治愈不了的难过。

  不管遇到多难过的事,只要躲进二姨怀里撒个娇,什么都能烟消云散。

  二姨是我的长姐,我最好的朋友,我的避风港,我唯一愿意听话认错的人。

  以前我一直以为周二和我是一样的。

  后来我发现,原来不一样……

  …………

  周二的学习成绩一直是周家长辈们最头疼的问题。

  我和他读初三的第一学期寒假,万世家宴。

  季蕊蕊总是明里暗里内涵周二留级的事儿。

  周二气不过,央求奶奶让他提前读高中,挨了周奶奶一顿结实的打,最后换得周叔叔托关系把他塞进了季蕊蕊和綦煌他们班,莫名其妙成了高二的学生。

  虽已成定局,但形式还是要走的。

  跳级插班必须要考试。

  我放下了自己的中考复习,搬到周家陪他读了一个月的书。

  以我的程度,帮他复习高中文科毫无压力。

  二姨上初中之后就去读体校了。

  至于原因嘛……

  她害怕周二身子弱被别人欺负,自己打不过,所以就决定去体校学武术……

  所以二姨对正儿八经的高中文化课很陌生。只能一直守在我俩身边,照顾我俩的衣食住行。

  周二写字极丑,整张纸都是形状各异的鸡爪,看得我直犯晕。

  二姨见状,每日炖很多药膳给我俩补身子。

  她是这么说的:“教周二读书,这非常人能干,很伤元气,必须大补。至于那位受教的,脑子不好,更得补补!”

  那一个月,我和周二俩人一人长胖了十斤。只可惜后来我回到綦家两周便又瘦了回去。

  那晚我和二姨迷迷糊糊倒在地毯上昏睡了过去。

  依稀我听到了脚步声,眼睛眯了条缝,原来是周二拿了两张毛毯,轻柔地给我和二姨盖上。

  周二并未发现我醒了。

  我累极,正欲睡去…

  只见周二小心翼翼地躺在二姨身侧,柔情似水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亲吻二姨的脸颊和嘴唇。

  我不敢发出声音。

  此情此景令我震惊地后脊冒出了冷汗。

  我从未见过周二用这种眼神望过其他人,以前我习以为常,并未察觉他与我有何不同,所以把周二的眼神定义为了独对二姨特有的信任与依赖。

  可现在一看,根本不是。

  他以男人看女人独有的狂热情绪看待二姨。

  他……爱二姨。

  平日里他掩藏的极好,以玩世不恭的态度和不着调的作风骗过了我,骗过了二姨,骗过了每一个周家人。

  不管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大家都不会计较,因为他是周二。

  因为周二是“最不靠谱”的。

  可他分明就是这世上绝顶聪明的人,他认真地扮演着那个深入人心的“傻子”,只为了让二姨永远像对待孩子一样对他。

  他神色中的认真,和我从未见过的成熟,让我越发捉摸不透眼前那个再熟悉不过的亲人,内心深处的真实究竟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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