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狡辩
说着,似乎还觉得不过瘾。
方雪琴瞧着自己脚上渗在外面的血,心痛的说:“伤害了我的身体,我倒是不在意的。可一是今天那么重要的场合,要是真的出了这样的丑事,可是丢了我们方家的脸面。二是日后万一这脚恢复不过来了,以后人人都说我方家的大小姐是个跛脚的。这……”
她脸上落下几滴清泪来,这演技简直是要比戏台子上唱戏的还要好上几分。
转头去用手帕将眼泪擦干,难过的说:“爹爹,女儿还是最担心给您丢人了。”
方狮瞧见她的这个样子,实在是心疼不已。
转眼便又看着方智姠,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看着你姐姐现在的伤,都是你害的,你自己感到惭愧吗?你还想当嫡女?看看你的行为处事,哪里有一点嫡女的样子?要是真的你这样出去说是我方家的嫡女,老子还真的丢不起这个人!”
方雪琴眼眶红红的,还是好心劝到:“父亲,父亲别生气了。妹妹想必只是一时做错了事情,您此前答应了她在族谱上记为嫡女的。她今后必定会更加严格的要求自己。”
“什么嫡女!”方狮大手一挥,生气的说:“德不配位,必定惹祸上身。幸好官府的文案还没登记在册,去告诉大人,我们不办了!”
本来不提还好,这一提,便直接把方智姠这么多年来的梦给破灭了。
她跪在地上的膝盖已经有些承受不起了,便瘫软的坐在地上,哭着恳求:“父亲,父亲。求求您,女儿不是故意的。女儿改,女儿一定改!”
“是啊,父亲,妹妹肯定是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误了。幸好这次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就求父亲再给妹妹一次机会吧!”方雪琴也好心说。
她这一说不要紧,对比却又更加的强烈了。
方狮想起来就更加生气,看着方智姠可怜兮兮的样子却是一点同情都没有。
他低声骂道:“真是一辈子的老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梁氏慌乱的吓跑过来,手挽在他的手腕上,眼神慌乱:“将军,这一切都是妾身的错,将军只管责罚妾身吧。可智儿还小,再加上马上就要嫁给越王了。这个时候取消她嫡女的身份,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啊!”
难得开口的崔氏此刻却冷哼一声:“若是天底下所有的庶女都得在出嫁以前改成嫡女,那这天底下干脆不要庶女的位置好了。我看智儿聪明伶俐的一个孩子,就是被你给教坏了。成天张口闭口庶女嫡女的,怎么不叫她生出妄念?”
崔氏话说的重,却也句句在理。
只是这妄念二字,可是真正的戳到了方智姠的心窝子里去。
方狮一甩手,将梁氏紧紧抱着的手给甩开,冷声说:“我看就是你给坏了我这方家的习气,你从今天开水就去敬淑阁里好好反思。得到我的准许之前,不许迈出院子半步。”
梁氏这就算是彻底失宠了,至少在这个节骨眼上,靠着她自己的力量,是无法叫正在气头上的方狮饶恕的。
她无力的摔倒在地上,面色如死灰一般。
梁母却又哭着闹起来:“将军,将军,好歹蓉儿还为你生过一个女儿。就算是她犯了错,却也要念及她在这方家里的功劳苦劳啊!”
这老太婆一耍赖打滚,倒是真的没有几人能招架得住。
方雪琴冷喝一声:“哪里来的人,竟然敢教父亲如何管教自家府里的人不成?”
说罢,她凝眉吩咐道:“给我带下去,既然她是放置刀片之人,自然也是要有惩罚的。不过念着你也算是我方家的远方亲戚,这事情闹到衙门去也只是空的叫人看了笑话。不如就……”
她眼睛一转,问到:“父亲,您说这梁夫人在舞鞋中放置刀片,应该如何处罚?”
方狮眉头拧着,这毕竟不是方家的人,他按理来说是没有权利处罚。
可又不能报官,一旦闹到官府中去,这么一点丑陋的家事可不就都露于人前了吗?
见他为难,方雪琴便知道了她的意思,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崔氏的声音给打断了。
“尽管你不是我方家的人,我们无权处置你。可若是报到官府去,恐怕你这条命就没了。既然梁夫人如此喜欢放置刀片,那便去我远郊一处养猪的庄子去切菜吧,正好每天几十头猪,吃的可太多了。”
崔氏不咸不淡的开口,听来却也是最为公正的方案了。
方雪琴差点笑出声来,既然喜欢玩刀,就叫你去切一天的菜,去喂猪。
不然这乡绅的好日子过多了,还真是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梁氏求助似的看着方狮,摇头请求:“夫人,母亲年事已高。这养猪的活儿向来是力气活就算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有干不动的。唯恐不能胜任……”
“可这梁夫人既然闲暇还能去锦绣阁找些活儿干,说明就是个勤奋又能干的夫人。姨娘心疼自己的母亲可以理解,可若是连残害嫡女这样的罪名都不惩罚的话,那以后岂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来伤害我?”
方雪琴说话的语气轻轻柔柔的,却在不知不觉间把退路都给堵死了。
方狮也厉声说:“犯了这么严重的错,只是罚你去喂猪实在是轻松了一些!未来一年之内,你都必须在庄子里。要是有一点敢偷懒,我们就直接交由官府处置。”
梁母连忙应到:“是是是,将军夫人,草民一定会认真的工作。绝对不会有一点偷懒的想法!”
毕竟要是被压到了官府里去,谁能保证她要在大牢里头被关几年?
不就是辛苦一年,她还是能吃苦的。
这吃苦一年,然后只有梁氏还是这府里的姨娘,她还不是有着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一想到这里,梁母心中就看开了许多。
方雪琴轻轻挑眉,好心的看着失魂落魄的方智姠:“妹妹这已经够伤心了,不如父亲还是别责罚妹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