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守株待兔
温止寒道:“情况紧急,我也没想到这一茬。”
他朝着墙上指了指,“不过这墙也不高,直接飞上去,再跳下来,不就可以出去了?”他来的时候,就是翻墙过来的。
但被困住的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轻功,有着飞檐走壁的能力。
大师忽的想到什么,惊呼一声:“我想起来了!”
“房间里面还有个暗门,能从院子里出去。”他用下巴朝着正对着大门的房间指了指,说道:“就是那一间!”
李水夜半信半疑的挑了挑眉头道:“你不会耍我们吧?”
大师忙摇头:“不敢!我命都在你们手里了,哪儿会撒谎呢?”稍稍顿了顿,又道,“但是暗门没那么容易打开,陆贵妃还设置了一些陷阱,至于究竟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他笑嘻嘻的仰头嘱咐道:“反正各位大人小心些就行。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是沈栾。
她看着聚在一起的人群,走过去瞧了一眼:“都聚着做什么?”
见到她过来,众人纷纷行礼道:“参见公主殿下。”不自觉的就让出了一条路来。
沈栾一垂眼瞧见了跪坐在地上被围在中间的人,她咬了咬牙,抬手就朝人的脸上扇去一巴掌,心里的火气不打一处来,她怒骂几句,大师被绑着,挣脱不开,只带着哭腔的求饶,言语恳切,将自个儿跟此事撇得一干二净。
李水夜嫌恶的皱着眉,阻止道:“行了,您打的也差不多了,住手吧。”
沈栾问:“其余的人呢?”
“什么人?”
温止寒茫然的眨巴两下眼睛,转眼忽的想起什么,指着房间问:“欢儿醒了吗?”
沈栾摇头:“人还没醒。”
“新娘子此时和她待在一块儿,伤势已经包扎好了,她说昏睡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不用担心,我就先出来了。”她抬眼朝着院子里环视一圈,眼神在紧闭的房门上流转着,“和我一同被当做祭品的人,他们在哪儿?”
温止寒推开挡路的人,朝着房屋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就见穿着一袭红衣的新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离开时还不忘关上门,瞧见了他,礼貌性的笑着点了点头,没说旁的。
温止寒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去,不曾想门却被锁住,根本推不开。
“欢儿不是还没醒吗?”他疑惑,“这门是谁锁的?”
是从里面锁住的,根本不可能是新娘子临走前把门锁上。
走到一半的姑娘停下步子,回头冲他解释道:“方才世子殿下进去了,想来是他锁住的。”
温止寒一怔:“他进去,你出来干嘛?”
姑娘道:“他让我出来的。”
齐之焕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啊!
拜托要不要这么听他的话!
温止寒无语的叹了口气,一时语塞,红衣姑娘不解的歪着头:“公子,有什么问题吗?”他扶了扶额头,口是心非的道:“没有。”
他本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自己待会儿,对方却是跑过来,毕恭毕敬的站在他面前,紧张的道:“公子能教我一些医术吗?”
“医术?”
这范围委实大了些,倘若是正儿八经的去教,没几个月是根本学不完的,而且光是几个月的时间可能也只是学到一些皮毛。
温止寒不明所以的眨巴两下眼睛。
难道是想拜他为师不成?
他可不想收徒弟!麻烦得很!
温止寒兀自皱了皱眉,抿唇轻声笑了笑,委婉的拒绝道:“每个人医治病患的方式和思路都不同,毕竟有好多毒和病,都不止一种解药。我只是对这些不常见的药材感兴趣,多学了些罢了,并不见得就比姑娘懂得多。”
姑娘倒是不死心:“越是不常见的药材,越是有用。方才要不是您用几种茶叶混合在一起,让我敷在伤口上,伤口就不会这么容易处理好。”
温止寒笑着:“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说罢,他就朝着人群中走去,不想再做过多的推辞。
他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这新娘子又是个聪明人,不该听不懂才是,怎么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越挫越勇了呢?
人群中果然没有齐之焕的身影,恐怕在瞧见沈栾的时候,就已经生出了要去房间里看萧清越的心思,听人说伤口包扎好了,就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了过去。
被当做祭品的总共是九个,除了沈栾以外,剩下的都没了气。
大院里的房间就这么多,凭着记忆中黑衣人将人抬走的方向,踹开门一间一间的去看,不难找到这群人。
许是心里知晓祭品都没了姓名,在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大师支支吾吾,回答得很是模糊。
沈栾朝人瞪去一眼,懒得继续追问,就风风火火的踹开房门,想瞧瞧人被放在了哪里。
院子里的柱子上还绑着戴了面具的尸体,没踹开几扇门,就看见了叠放在一起的几个人。每人都双目紧闭,其中有着哄她喝绥儿茶的老婆婆,手心的伤口还在流着血。
“早在被绑上之前,人就已经死了。”被一路拖过来的大师心惊胆战的解释着,生怕有哪个路见不平的人拔出刀剑朝他脖子上一砍,给他一刀,替死去的人报仇雪恨。
有人疑惑:“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们呢?不是说外面的那群尸体的魂魄,再配上你的那些什么法子,就可以鼓惑黑白无常吗?”
大师讪笑两声:“都是骗人的话,为的就是想要瞒天过海,不被你们追究。”
李水夜手中拿着的扇子有一拍没一拍在手心里敲着,眉头紧皱的感慨道:“堂堂贵妃,竟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真搞不明白皇上是怎么看上陆连灵的,他走过去,拉着人的胳膊,把被放在最上面的尸体给拉了下面,露出了被压着的死者的容貌。
“这群都是什么人?”
齐林逸凑过去,边挨个瞧着边问:“该不会其中掺杂了哪个尚书或者王爷的儿子吧?”
大师闻言,忙摇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