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同人衍生 追星星的少年

第20章 ——悸动

追星星的少年 是咕嘟呀 3435 2025-07-12 21:37

  英国的春季,是一幅被细雨和阳光交替晕染的水彩画,每一帧都流淌着温柔的诗意。

  伦敦的樱花总在四月忽然盛放。摄政公园的小径上,粉白的花瓣如云絮低垂,风一吹便簌簌落进游人的咖啡杯里;邱园的蓝铃花森林则铺开一片蓝紫色迷雾,树影间漏下的光斑在花毯上跳跃,仿佛大地正轻声哼唱一首古老的民谣。

  四月的雨来得任性——前一秒还是晴空,转眼便砸下银亮的雨点。人们小跑着躲进红砖咖啡馆,隔着氤氲的玻璃窗,看泰晤士河上的游船在雨帘中化作朦胧剪影。而骤雨初歇时,约克郡的草甸上常会悬起一道彩虹,羊群低头啃食沾满水珠的苜蓿,牧羊犬的吠声惊飞了山楂树上的知更鸟。

  科茨沃尔德的村庄在四月彻底苏醒。蜂蜜色石墙爬满蔷薇,野罂粟从麦田边缘燎原般蔓延。窄巷里飘来刚烤好的司康饼香气,混着雨后泥土的腥甜。老人们坐在长椅上喂鸽子,而蒲公英的种子乘着南风,掠过教堂尖顶的日晷,去向未知的远方。

  “哈——”

  陶墨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春节在淮水村呆了一段时间后就回英国了。)

  暮色在灯下流淌,台灯晕开一圈鹅黄的光,像被水稀释的蜜。男孩伏案的侧脸浸在这暖光里,睫毛垂落的阴影处,竟停驻着一缕逃出灯罩的金芒——大约是夕阳藏在玻璃灯座里,趁他翻书时,悄悄吻了他的颧骨。

  “叮…叮…叮”

  手机铃声响起,男孩停下了翻书的动作,接通了对面的电话。

  “喂,阿妈,怎么了?”

  云棠温柔的嗓音响起,带着一丝愧疚:“墨墨啊,阿妈今天要加班赶稿子,你晚饭不用等阿妈了,让家政阿姨做就行了啊。”

  陶墨没有说话,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带着一丝孤寂的回应声响起。

  暮色是从泰晤士河面开始蔓延的。残阳的碎金在浊浪里渐渐沉没,对岸议会大厦的尖顶率先蘸饱了玫瑰色的余晖。白昼正以每分钟十二英里的速度向西遁去——这是大不列颠岛春日黄昏特有的流速,比威斯敏斯特大本钟的钟摆更精确。

  剑桥的黄昏来得迟了。康河撑篙的学生收起长竿,任由平底船被水流推过国王学院桥洞。岸边的水仙丛渐渐暗成一片金箔,而图书馆的拱窗里亮起暖黄灯火,倒映在水中,与最后一缕天光碎成粼粼的星河。

  河岸的樱花树开始分泌幽光。那些白日里矜持的粉白花朵,此刻在靛蓝的天幕前化作无数颤动的烛火。有夜风掠过,便有点点花瓣飘向黑色长椅,像极了被女仆失手打翻的针线筐里漏出的绢纱。不远处传来街头艺人手风琴的呜咽,琴音混着潮湿的空气,在哥特式建筑的飞扶壁间凝结成珍珠色的雾霭。

  切尔西区的老宅亮起了鎏金壁灯。鹅黄色光晕透过乔治亚式长窗,将爬满常春藤的砖墙切割成明暗交错的马赛克。

  摄政公园的湖面此刻正倒映着整个颠倒的星空。天鹅收拢翅膀,成为漂浮的括号。而真正的奇迹发生在肯辛顿宫花园——那些白天被游客脚步掩盖的蓝铃花,此刻在月光里集体苏醒,摇响一串串只有夜蛾才能听见的铃铛。守林人的马蹄铁踏过腐殖土,惊起带着木樨草香气的风。

  当圣保罗大教堂的铜钟敲响十下,春夜的精灵开始往草叶上缀钻石。泰晤士河变成流动的墨玉,游船的彩灯是滑落的玛瑙。最后一班地铁从地底驶过时,整个伦敦都在轻微震颤,像被翻动的精装诗集里,某页夹着的压花突然抖落了百年时光。

  ——UN公司

  复古式的实木书桌被昏黄的灯光晕染开来,好似一幅水墨丹青。

  橡木的纹理在灯下舒展,如老树的年轮在宣纸上缓缓洇开,深浅不一的褐与金交织,仿佛时光以最温柔的笔触在此停驻。铜制台灯投下一圈暖光,照亮了桌面上散落的物件——一支羽毛笔斜倚在墨水瓶旁,笔尖微翘,像倦鸟收拢的翅;几封未拆的信笺边缘泛黄,火漆印上的家徽仍隐约可辨;一本翻开的古籍摊在中央,纸页间夹着一片干枯的枫叶,叶脉在光下透出琥珀色的脉络。

  桌角摆放的怀表早已停摆,玻璃表面映着灯影,恍若一轮小小的月亮。而桌沿处,一道细微的划痕蜿蜒如溪,不知是哪位主人年少时失手留下的印记,如今却成了岁月最隐秘的签名。

  窗外,夜风掠过庭院里的老橡树,沙沙声渗入窗缝,与书页的轻响低语。这一刻,时间似乎也放缓了脚步,在这方寸之间,凝成一片寂静的琥珀。

  林荀站在雕花落地窗旁边,俯视楼下的高楼大厦,霓虹灯光华灯初上,泰晤士河静静流动着时光的纹理。

  点点荧光透过落地窗斜照进来,在实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办公室弥漫着淡淡的檀香,红木书柜里的烫金书脊泛着哑光。敲门声响起时,钢笔尖在纸质文件上留下了墨迹未干的签名。

  “——咚咚”

  “进。”

  吱呀一声,门把转动带起细微的气流,一位身着藏青色三件套西装的男人侧身而入。他的温莎结领带纹丝不动地卡在衬衫第二粒纽扣处,左胸袋露出的白手帕折成精确的三角。三本牛皮纸档案夹在他臂弯里整齐码放,最上方文件夹的金属扣还挂着未拆的红色保密标签。

  “打扰了林总。“他说话时下颌线与衬衫领口保持着一指距离,右手无名指的素圈婚戒在翻动文件时闪过一道微光。“这里有几份文件需要您审阅。”递来的纸张边缘像量过般对齐,隐约能看见他袖扣上刻着的公司徽记在移动时划出的银色轨迹。

  林荀转身坐下,皮质转椅透着几分冷光,他捏了捏眉头“拿来我看看吧,时间不早了,你可以下班了。”

  助理弯腰递过,转身将门轻轻带起。

  暖黄的台灯光晕如蜂蜜般流淌,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琥珀色。

  男人微微垂首,眉间轻蹙,目光专注地扫过文件上的每一行数据。他的指尖偶尔在纸页边缘轻点,像是在无声地计算着什么。灯光下,他的睫毛在眼睑投下细密的阴影,鼻梁的线条被光影勾勒得格外分明。

  西装袖口微微上移,露出一截骨节分明的手腕,腕表的秒针无声走动,映着灯光闪烁细碎的金芒。他的呼吸很轻,只有纸张翻动时发出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桌角的热咖啡袅袅升起白雾,氤氲的光线里,他的轮廓沉稳而坚定,像一座静默的雕塑,唯有眼底流动的思绪泄露了他正在高速运转的思维。

  窗外夜色渐深,城市的霓虹在远处闪烁,而他仍沉浸在这片暖黄的光晕里,笔尖偶尔在纸上划下几道利落的批注,墨迹在灯光下微微发亮。

  良久,他长舒一口气,肩膀微微下沉,仿佛卸下了某种无形的重担。指尖在文件夹封面上轻轻一按,发出“嗒”的一声轻响,随后将它整齐地摞在一旁。

  他站起身,西装因久坐而略显褶皱,但依旧笔挺。抬手松了松领带,喉结随着这个动作微微滚动。灯光下,他的侧脸线条终于不再紧绷,眉宇间的疲惫隐约可见,却又很快被习惯性的沉稳掩盖。

  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大衣,布料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度。转身时,袖口掠过桌面,带起一阵极轻的风,桌角的咖啡杯早已凉透,杯底残留着一圈深褐色的痕迹。

  推门而出时,走廊的冷光斜斜地落在他半边肩膀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脚步声渐远,办公室里只剩下那盏暖黄的台灯,骤然被拉灭。

  攸的,他顿下脚步,侧身看向右侧办公室。暖黄的灯光透过玻璃墙折射出微弱的光晕,是蜜糖流淌的温柔的底色。

  夜色沉沉,办公室里只剩下电脑屏幕的微光还在闪烁。云棠趴在桌面上,长发散落,遮住了半边疲惫的脸颊,呼吸轻缓而均匀,像是终于撑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他推门的动作很轻,几乎没发出一点声响。目光落在她身上时,眼底的冷峻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他走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低而温沉:“云棠,别睡了,太晚了,该回家了。”

  她睫毛颤了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意识摸过手机一看,屏幕的冷光映出她微微皱起的脸。“……都这么晚了?”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嗓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睡意,“谢谢你啊,师兄。”

  男人低低“嗯”了一声,顺手替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语气平静却不容拒绝:“没事,应该的。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走廊的灯光斜斜照进来,将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她揉了揉眼睛,站起身,而他已微微侧身,替她挡了挡窗外吹来的夜风。

  两人并肩走着,林荀的目光微不可查的落在云棠身上,眉眼带着些许情意……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