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败漏
“你回来,现在不要冲动。”闫阜贵叫住了儿子。
“爹,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家头上了,怎么还能忍得住。人家是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他许宸倒好,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干出这样缺德的事情。”
闫解成平时听他爹的话,但这时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
自己天天晚上苦哈哈的左右手互搏,手上老茧都很厚。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解放双手的机会就这样被人给破坏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嫂不可忍;嫂可忍,双手不可忍。
“你先别吵,我想想这个事情。”
刚才,张媒婆把事情一说,闫解成就气呼呼的要干架,把闫阜贵的思绪全部打乱。但他总有哪里不对劲。
“对了,许宸他今天不在家,怎么知道我家解成相亲的?而且他不是有对象么,还要截胡什么?”闫阜贵猛然间清醒。
“张大姐,那个马芳芳说是许宸捣的鬼,那他认识许宸么?”闫阜贵问。
“爹,除了许宸还有谁。就他那货色,整天不干好事。还有他那大长脸,全世界都认识他。”闫解成抢白。
“闫老师,这个是方芳说的。我也问了她,但她说那个人不是大长脸。这许宸我有印象,所以也有点奇怪。”张媒婆现在也满脑子浆糊。
谁知道给人介绍对象,现在竟然要破案。
闫阜贵见儿子还是在那吵吵,就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啊,那会是谁?他许宸又不是什么名人,谁会打着他的名号去干这么缺德事?”闫解成问。
“张大姐,那个芳芳有没有说其他的?”闫阜贵继续查案。
“对了,她说那家伙邋里邋遢,一股子油烟味。”张媒婆回答道。
“一股子油烟味,那不就是傻柱么。”闫解成这回算是聪明了一下。
“对,肯定是傻柱。我刚才看他出院门,刚才又回来了。”
边上听半天官司的闫解放回答。
“爸,要不我们现在去把芳芳喊过来,我们找傻柱对质。”闫解成问。
“不用。看着样子,基本确定是傻柱。而以傻柱那智商,不用对质也能让他承认。”
于是,大院的三大爷,家里的老大,闫阜贵通知吩咐闫解放把刘海中喊到家里。这件事情,他要和刘海中联合行动,共同对付傻柱。
刘海中赶到时候,看到一屋子的人,还是好奇。
“张大姐,你也在啊,什么时候给我家光齐也介绍个对象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刘海中看到张媒婆,顺嘴就说了给光齐介绍对象的事情。
张媒婆在边上笑着不说话。她现在对这个大院,是真的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群人,难道奇葩都聚集在一起么?
刘海中见大家气氛有点不对,也就望向闫阜贵,等待着他的解释。
闫阜贵就把整个事情说了一遍。
“老刘,你说这个事情怎么办吧?我们两家可都有好几个小子,以后都要结婚。现在有人在大院这样瞎搞,可不就是专门针对我们的么。如果这样的事情不处理,以后我们大院在整个街道的名声可就臭大街,没有姑娘敢嫁到我们院来。”
闫阜贵把问题分析了一遍。
“傻柱这小子,这次太不像话了。这是严重的思想问题,必须要好好的严惩。这样,老闫,我们先去傻柱那,把这小子给揪出来。等下我们两家人,全部去,再喊几个壮小伙子,防止这家伙犯浑。等我们抓住他,他承认之后,我们再召开全院大会。在大会上,傻柱不但要承认错误,还要对他进行处罚,他对你家也要赔偿。”
刘海中一听有这个机会对付傻柱,欣喜不已。这傻柱,平时就不给他面子,这时候不收拾他,难道等着过年啊。
众人浩浩荡荡去了中院。
闫解成一马当先,是开路先锋;刘海中、闫阜贵作为指挥,坐镇中间;刘光齐断后,专门拦住想进来解救傻柱的人,例如易中海。而每个人都配有好几个帮手,有男有女,气势恢宏。
“傻柱,傻柱,快开门。再不开门,我可就踹了。”
闫解成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风光过。想打谁打谁,想踹谁门就踹。甚至这一刻,他想着自己被傻柱这一破坏,也不见得是坏事。
而屋里的傻柱,自从外面回来后就自我感觉好的不行。
自己现在没有对象,也不能让别人有对象,特别是那种长得好看的。
最重要的,今天他把自己的锅全部扔给了许宸。想想自己的聪明,他不由的开了瓶酒,就着花生米开喝。
一边喝,一边唱着小曲,好不痛快。
稍微喝多了一点,却又想起隔壁的秦淮如。那白皙白皙的皮肤、那胸前的伟大,还有那紧俏的··
傻柱想着秦淮如,内心就一阵火热。
“我他妈,你就不能等一下啊。就差那么一点就到了。”傻柱气呼呼的停下遐想。
“哪个孙子敢踹我的门啊。今天不把你打的叫爷爷,我跟你姓。”傻柱踏着鞋,就去开门。
傻柱门一开,外面的闫解成猛然没了阻力,立马就踉踉跄跄的跑进傻柱的屋子。
见傻柱狠狠的瞪着他,闫解成刚才那一股霸气也消失,立马退到门外,和众人站在一起。
傻柱往门外一看。
“嚯,这么多人。”
“傻柱,你的事情犯了,赶紧束手就擒吧。”闫阜贵拽着文。
傻柱一听,就觉得不好。这么多人,自己是多大的事情被发现了。难道是自己从轧钢厂食堂带饭菜的事情?
但也不对,带饭菜不值当这么多人。
“难道是偷偷拿食堂的米和油的事情?”傻柱这一刻,疯狂的想着自己犯过的错误,到底是哪一件。
“什么我的事情犯了,我可没做过什么坏事。”傻柱做着最后的抵抗。
“呵呵,你还不承认。我告诉你,你在解成相亲对象那边破坏解成相亲,想截胡。你还故意说自己是许宸,想隐瞒自己身份。但是你没想到吧,人家压根就认识你,知道你的名字。我告诉你,解成对象把你举报了。你的事情案发了。”
闫阜贵忽悠着傻柱。他想以傻柱的智商,加上信息的不对称,要是真是傻柱干的,对方一定会招认的。
边上看热闹的其他人,这时候也知道事情的始末,纷纷骂傻柱损货。但有几分真心假意,就不得而知。
果然,不出闫阜贵意料,傻柱承认了。
原来,听到是这个事情,傻柱心里反而一松。这事情,顶多大院里处置,还不至于把他送保卫科或者送局子里。
“既然人家知道我,我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对,就是我干的,怎么了?”
傻柱听到人家认得他,心里还有点小小惊喜。自己还是有点名气的,这么多姑娘都知道自己。
“再说,我说的那点是错的。我说你家抠门,咸菜都论根算,算的清清楚楚,有错么?你们今天这么多人想干嘛,不会是以多欺少吧?”
傻柱对着闫阜贵说。现在这事情不是大事,他心里也放松,就和闫阜贵闹起来。
这个时候,傻柱见边上的闫解成跃跃欲试,便立即向他冲过去,抬脚就要踢向闫解成。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长期和人打架的经验让傻柱瞬间作出反应。
闫解成看傻柱冲向自己,大脑有一刻的宕机,没来得及反应。
不是自己这些人来打傻柱么,怎么傻柱反而先要打他们。
眼看傻柱大脚丫就要踢到闫解成的小弟弟,其他人纷纷惊呼。这时候,傻柱却突然停住,一脸便秘。
而围观的众人却哄堂大笑。
原来,傻柱的裤子掉到了大腿,现在只剩下内|裤,那红红的大裤衩子还破了许多洞,大半个屁|股都露在外面。
“傻柱耍流氓了!”边上有个小媳妇就叫了起来。
原来,刚才闫解成踹门的时候,傻柱正在动作,就只好随便穿上裤子,却没有系裤腰带。刚刚走路还没事,这跑起来却直接让裤子掉下去。
“傻柱,你内裤上面有东西。快说,是不是在房间内干坏事。我就说傻柱房门一开,味道有点不对劲。”边上一个不嫌事大的住户起着哄。
“去去,等我系上裤带再来收拾你们”。
傻柱赶紧往房间走。这偷袭不成功,还是赶紧回去把裤子穿好。
见好时机来到,不能让傻柱就这么回去重整装备,闫阜贵和刘海中对视一眼,立即向这周边的人开始布置。
“大家一起上,抓住傻柱。不能让这么一个人破坏我们大院里的人的相亲。”
以闫解成、刘光齐为首,也不管之前的布置,大家一窝蜂围住傻柱。薅头发的薅头发,抱大腿的抱大腿,掐腰的掐腰,反正什么手段都用上。
傻柱见这么多人一起上,加上自己双手还牵着裤子,根本就没有反抗,就被大家给捆起来了。
“你们先让我去把裤腰带系上。或者去个人,把我裤腰带拿来。”
傻柱被人捆着,也不在意,笑着和别人说话。和大院里众人打架,他次数最多,目前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并不在意。
这个时候,易中海在边上终于发话。原来,刚才傻柱的事情闹得院子里沸沸扬扬,家家户户都出来,但易中海不爱看热闹就没出来。
一大妈出来看到是刘海中和闫阜贵一起对付傻柱,还怂恿一群人要打傻柱,立马回去叫易中海。
易中海出来的时候,只看到傻柱被捆成粽子,被几人扶着,但也没人打他。
“老刘,老闫,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这么对待傻柱?”
易中海责问道。这时候的傻柱,不是他的养老对象,但也是第一候选人。
平时,易中海对傻柱也非常维护,一般的小错误都被易中海摆平。一般大的错误,则是有后院老太太出面。
这就导致大院里普通人没人敢惹傻柱的怪象。那个年代,一个孤儿一样的人物,能不被拥有众多兄弟姐妹的其他人欺负,甚至反过来欺负别人,着实有点奇怪。
而傻柱投桃报李,对那些敢于挑战易中海一大爷权威的,则重拳伺候。两人的关系相当稳定。
“老易,今天这个事情,你解决不了。等下全院大会,我会在会上宣布傻柱的龌龊行为。然后,由大院众人决定对傻柱的处罚。”
闫阜贵直接驳了易中海的面子。今天,他闫家损失惨重,要是不把这口气挣回来,以后不光在大院混不下去,以后在周边街道名声也臭了,几个孩子找媳妇都难。
“老易,老闫说的对。傻柱有今天这么胆大包天,就是你平时的纵容造成的。你想想,你这个一大爷是否合格?是否对得起大院里住户对你的信任?”
刘海中见缝插针,什么时候都不忘打击易中海的权威。
这二人之前就商量好怎么对付傻柱,怎么对付易中海。对傻柱,必须采取人海战术,先控制住才行。对易中海,则必须剥夺他的话语权,不能让他笼络人心。
要发动群众,依靠群众,团结大多数,孤立傻柱和易中海的极少数。
易中海见大家也没把傻柱怎么样,就没有太在意二人的行动。而是把精力放在打探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他众人见易中海没有再提出异议,就按照刘海中和闫阜贵的要求开始行动。
几个人把傻柱看着,另外有人去搬桌椅板凳,还有人去前后院喊人来开会。
其实这时候,大院里只要在家的都在中院,喊不喊也无所谓。
这个时候,位于后院的聋老太太其实也听到前面的事情,仿佛是和她的好孙子有关。
但既然易中海没有让她出动,她便稳坐泰山。